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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陪德国“腊乜”徜徉“没有国王的王国” [打印本页]

作者: varnaerhard    时间: 2009-9-21 15:10
标题: 陪德国“腊乜”徜徉“没有国王的王国”
十月的黎平,也不乏北方那种秋高气爽的日子。那天,正好也是这种令人赏心悦目的天气,有朋友从北京飞贵阳,然后由贵阳飞黎平,十二点半就要抵达黎平。邀了一位俨然“有车族”的朋友,前往机场接机,并在离机场不远的“飞龙洞”订下一桌,为远道归来的朋友接风洗尘。有阅读或写作经验的读者一定会猜,费笔墨描写一个离肇兴一定距离的地方,作者肯定会埋下一个小小的“伏笔”。如果真有这样的读者,那么恭喜了,朋友,你很聪明。本人近来学习写作,学来学去也只会这“三板斧”的功夫,惭愧。在机场,接到朋友的同时,也看见了一位金发女郎从停机坪走来。倒不是我成天一门心思寻找这种特定目标,那高高大大的日尔曼女人,在不拥挤不嘈杂的机场大厅里显得格外夺目,如鹤立鸡群一般,想不发现她都难了。当她从我身边走过的时候,我习惯性地打了一个招呼,并祝她此行平平安安,开开心心,说罢便接上朋友直奔飞龙洞了。毕竟,我此行的目的是接朋友,纵使那老外是《荷马史诗》里的海伦再世,我也不敢盘桓太久。朋友们说一个人“重色轻友”的时候,心里毒着呢。正如那些聪明的朋友所猜想的,我后来在肇兴确实遇见了这位高大的外国女人。在这里,我需要强调的是,那是三天以后的事了。喜欢旅游的读者也一定知道,一旦一个旅游者在一个地方呆了两三天还不想走,如果没有惹上什么麻烦的话,那肯定是有事情让她沉迷了。那天我来到肇兴,继续我的未竟的旅游事业。在文化站前那个露天的“国际俱乐部”,她主动地与我打起了招呼,说“很高兴能够再次见到你”,居然让我产生一种“他乡遇故知”的幸福感觉,仿佛我们上个世纪就已经认识了似的。当然也是在这个时候,才知道她是日尔曼人,来自德国一个叫汉堡的城市,名叫玛蒂尔,在德国一家规划设计院从事旅游景观设计,参与过德国、爱尔兰、瑞士等一些著名景区景点的规划设计。之所以呆了两三天还不想走,除了沉迷于肇兴特有的韵味以外,她还认为国际乡村旅游通行理念中的绝大部分要素在这里都能找到。她还说,除侗家人以外的所有外来人,在这里都能够找到一种不具有“排他性”的异域情调,这是肇兴最难得的地方。在她的旁边坐下后,我环顾四周,自言自语地说,今天肇兴象她一样的外国女人还真不老少。她马上纠正说:“我是位地地道道的女孩。”按她的话说,她还属于诸位读者朋友一定要问个为什么,我就直说了吧,玛蒂尔那过人的体量,对我来说简直就是巨人,怕是有既然玛蒂尔自称交谈中,得知她这三天独来独往的收获还非同小可。除了旅游资料里介绍的情况,很多没有介绍过的内容,她也知道了不少,连我国计划生育这一基本国策在肇兴的实际执行情况,她都有了具体的认识。这不得不让人对她体量以外的其它过人之处产生了由衷的敬佩。要知道,她不懂中文,更不懂侗话,在没有向导、翻译的情况下,能够得到如此详细准确的调查成果,没有特殊的专业技能是不可能的。佩服之余,便有心向她学习一点这方面的技巧。但我知道,有所取必须先有所予,便问她,知不知道侗款、款坪和款碑,她马上表示这是她第一次听说。我说,侗款是侗乡历史上的一种习惯法,一种接近于“自然法”的地方法律,款碑或者是一种侗款条文石碑,或者是一块根本没有文字仅有象征意义的石头,总之是侗款的载体。说到这里,她来劲了,拉上我就要走,说看款碑去。在“巨人”的拽拉下,我很快地离开了“国际俱乐部”,与她一起,走到正街上,找了一辆面包车,直奔纪堂侗寨而去。现在想来,一个外国女巨人拽着一个中国小男人在肇兴街上走动的情景,一定让在场的不少当地人和旅游者都忍俊不禁。二十多分钟时间,面包车把我们载到了纪堂鼓楼。驾驶员说前面在修路,只能到这里了。下得车来,我付钱的时候,玛蒂尔抢着过来,说应该由她付钱。或许驾驶员也想用一用她那用欧元换成的人民币,在我与她同时伸出的手里,接下了她手里的钱。在鼓楼下,我正要向她介绍鼓楼和戏台,她说她已经看过资料,这些都知道了。她说她还知道侗戏的鼻祖吴文彩,知道著名的侗戏有《珠郎娘美》、《李美凤娇》等,我就不打算多说什么了,也伸出手来,用力拽上她,拾阶而上,直奔款坪而去。路上我也问她,怎么她的英语这么好听,美国味十足,不象其它非英语国家的人说的那么生硬。她笑着说,她的博士学位是在美国获得的。她的话让我直接产生一种疑惑:接触了这么多的老外,怎么动不动就是个博士?他们的博士文凭到底搞的是“批发”还是“零售”?暗笑之余,还是觉得我身边的这位博士头上戴的绝对不是那种“批发”出来的帽子,更不是北京中关村某些游手好闲者成天兜售的假帽子。她的那份敬业精神,真让我这个仅有学士学位的工程师汗颜和感动;她那专业水准,怕是我们许许多多的博导比不上。一路上聊天兮,浮想联翩兮,不多一会,就来到了纪堂村后山头上一块巨松掩映的平地上,这就是历史上的款坪了。我指着坪边的两块碑中的一块说:这就是历史上的款碑,立于清朝光绪年间,距今仅有一百多年的历史,意味着款约社会离我们并不遥远。另一块是后来才立的“乡规民约”碑,与款碑的内容有一点相近,但其社会意义不可同日而语。花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我把侗族历史上款约制度的基本形式和内涵都介绍给她,她激动得无以复加。她说:想不到,中国历史上还有这样一种民主、和谐的社会制度。有一会,她提到这么一个词,见她还是有点误解,我急忙大声说了几声我还告诉她,侗家有两位学者,其中一位是我最尊重的老师,也是我的朋友,他们写了一本书,叫做《没有国王的王国》,光书名就窥出款约社会的形象特征。这本书以求证的形式,全面诠释了侗族款约社会的深刻内容。她问该书有没有英文版,我遗感地告诉她,目前还没有。作者曾经邀请我翻译这本书,苦于我的她最后终于理解了,点了点头说:没有赋税,没有强权,这是人类历史上最廉价、最平和的公共权力。人类的共同目标,就是要在全球都建立这样廉价的公共权力。最后她还告诉我,她一直是“欧盟”的坚决支持者。因为在她看来,首先欧洲,然后美洲,然后亚洲,再然后非洲,等等,所有的地区都一体化以后,就离世界大同不远了,世界上就不需要强大的公共权力了。听她这么一说,我想起了我们耳熟能详、心神向往的共产主义。回肇兴的路上,她又说起这么一个问题:在没有强权统治、靠人人自觉的社会里,如果没有宗教情怀,这社会秩序该是多么的脆弱?我告诉她,纪堂款坪不远处,就有登江的五龙堂和纪堂的土地庙,侗家人都是有信仰的呢。玛蒂尔坚定地说,那不是宗教,只是侗家人祈求平安、发财的对象,具有明显的实用主义色彩。在礼团鼓楼上方的萨坛前面,玛蒂尔点头道:这是世界上最真实的宗教和最虔诚的信仰,与世无争,宁静淡泊,不象我们知道的其它宗教那样,充满着世俗社会里的争权夺利和刀光剑影。玛蒂尔走了。她在<div id=[/img]
作者: liker33131    时间: 2009-9-21 16:28

作者: regimelimb    时间: 2009-9-21 17: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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