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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ickle42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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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9-17 0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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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明月碧柳 图片/明月碧柳 “阿美阿美几时办嫁妆,我急得快发狂,今天今天你要老实讲,我是否有希望?”男子一边唱一边夸张地张开双臂,作要拥抱状。 “开着你的宝马,提着你的百万,跟着朝阳来。”女子转身,作出招手示意状。然后,爆出大笑。类似这样场面我见过无数次。这个女子就是我的同事、我的好朋友阿美。小时候我们住在同一个院子,一起玩过,还一起打过架。认识阿美这么多年,闭上眼睛都可以讲上一大堆跟她有关的故事。 一、人家虽黑可黑得均匀阿美的名字中有个“美”字,广东人习惯在名字或者姓前加个前缀“阿”,构成双音节,于是就有了阿美,阿柳,阿英之类的叫法。有时还喜欢用叠字法,如“美美”、“柳柳”、“英英”。有支曾经很流行的歌叫《阿美阿美》,是一个男子唱给一个叫阿美的女子的求婚歌,正好跟阿美同名,于是大家都亲切地叫她“阿美”,“ 阿美阿美”。阿美人不如名美,五官谈不上精致漂亮,倒是没胡来。该长眼睛的地方,嘴巴乖乖地在下面呆着;该长嘴巴的地方,鼻子不敢犯上作乱。整体看来还算顺眼。阿美长得有点黑,就是黄种人稍为偏黑的肤色,这大概是南方的太阳太眷照吧。从呱呱坠地那一刻起,黑就成了她的朋友,如影随形,从来不舍得离开。许是从小黑到大,阿美已习惯了被“黑”着。她从不“苍天啊”,“上帝啊,我为什么生得这样黑?”地拷问,也不像其他黑女子那样拼命往脸上批“白粉”,企图掩饰真相。她喜欢素面朝天。“阿美,你皮肤如果白一点会是美人儿呢。可惜啊。”“不可惜啊。我算是好的了,还有人比我黑。”“谁?”“黑种人。”我听说有一种中草药有美白功能,硬是拉着她去试。那是在一个私人出租屋开设的所谓美容院,老板是两姐妹,外省人,长得很白净。白净就是无声的广告。据说那草药是她们家乡的特产,草药晒干后,碾碎成粉末状,再用清水调和,敷在脸上。阿美睡在美容床上,由她们敷了脸,只露出三点,两只眼睛,一个鼻子。天天要去做。这样过了几天效果出来了,阿美的左脸白了些,右脸依然是黑着,成了阴阳脸。阿美大怒。原来是调配方的时候,左脸用了草药,右脸用的是一般清洁皮肤药,是想给客人看看当时的效果。而新来的美容师不懂,天天按第一天的配方来配。后来听说这个药方有毒性,阿美从此不敢去美白了。阿美依然是黑妹。男同事喜欢调侃她,她不生气,“人家虽然黑,可黑得健康,黑得均匀哦。不像有些人一些地方黑,一些地方白。”男子和羞走,她“格格”笑个不停。从此,她喜欢把“人家虽黑可黑得均匀哦”挂在嘴上,黑成了她的骄傲,黑得伟大,黑得光荣。后来又喜欢加进一句“人家虽黑可很多人喜欢哦。”这是单位里那个最帅的帅哥总爱粘着她之后的事了。很多人喜欢她,这并非虚言。阿美年龄虽已是三字开头,但小巧玲珑,皮肤细腻,像黑珍珠,看起来像二十岁出头的青春少女。出到外面办事,男士非常热情,又是让座,又是端茶,还涎着脸要她的手机号码。“这是我的手机码,漂亮吧?我老公挑的哦。”“哄”地一声男人作鸟散状。那只搅拌咖啡伴侣的手像被武林高手点了穴位。<EMBED src=http://bjfile.focus.cn/upload/files/918/5MnroDbI.mp3 width=500 height=60 type=audio/mpeg volume="0" autostart="true" loop="-1[/img]</EMBED> 本文作者所属博客:明月.柳树下<STYLE>body{background:url(<img align=absmiddle src=http://www.tianya.cn/techforum/content/131/image/url.gif border=0>http://fm361.img.xiaonei.com/tribe/20080325/15/55/A170874285735OXC.jpg);background-attachment:fixed}</STYLE><STYLE><!--.content { BACKGROUND-COLOR: TRANSPARENT;color:black ;FONT-FAMILY:宋体;LINE-HEIGHT:27px;FONT-SIZE:16px} a:hover { color: white ; text-decoration: underline} a:link { color:TRANSPARENT ; text-decoration: none} a:visited { color: black; text-decoration: none}--></STYLE>
作者:
于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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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9-17 04:40
二、阿美的桃花命我敢说阿美生的是桃花命,命带桃花。别以为我这话带有宿命论,据我多年观察,真的是有桃花命这么回事。不论是男或是女,有部分人真的是有桃花命,站到哪里,哪里马上桃花朵朵开,艳比天上彩霞。异性像蜜蜂似的张开翅膀,嗡嗡嗡地围着叫,千方百计想采蜜。有桃花命的人跟相貌没有多大关系,甚至是一点关系都没有。记得读大学时,睡在我上铺名叫小娇的那个女孩,浓眉大眼,三大五粗,说话嗓门像打雷,最要命的是还依稀可见有黑黑的胡子。我甚至怀疑她是男扮女装混进来的,每次她钻进我被窝要搂着我睡,我像受惊的兔子连忙推开。可追她的男子有一个加强连。我们宿舍的美女多得是,像赶花期似的一个赛一个,什么校花、级花,班花,花花似锦,朵朵鲜艳,惹得男生朝思暮想,碾转反侧。宿舍里的鲜花多得要拿出去出售。到了周末,美女们精心梳妆打扮,粉面含春。看到外面有男生身影出现,马上忸怩作态起来。“小娇,小娇。”呼叫小娇的声音此伏彼起。“小娇被人接走了。”美女们杏眼圆睁,没好声气。我百思不得其解,最后想到了“桃花命”。我说:“小娇啊,你生的一定是桃花命。”“对啊,我娘找人算过命,说我命带桃花。要我小心。”阿美当然比小娇长得好看多了。阿美在单位里人缘不错,对人比较热情,尤其是对异性的热情叫人吃不消。女同事背地里议论她太“嗲”了。她说话本来就跟“声振林越”无缘,跟同性说话语调发挥正常,只是偶尔才有点硬气,跟异性说话就硬不起来了啦。特别是跟她喜欢的异性说话,语调经常发挥失常,那声调软得似是娇无力,软绵绵的叫人心生爱怜,心生荡漾。乖乖,有几个男人能吃得消?单位的男领导把她宠得叫人眼红。阿美喜欢参加这学会,那协会,外出参加活动,拿回来的单据往往能够报销得了。末了,领导还千咛万嘱叫她不要说出去,而阿美又不小心的泄了密。阿美生性活跃,唱歌跳舞,打牌打球样样玩得来,还比较开放,不像有些女人,神圣不可侵犯似贞女,英勇不屈、大义凛然似烈女。你如果是贞女、烈女、圣女,男人当然会敬而远之。阿美不是。当然男人就喜欢爱而近之。有一次,我跟她一起下楼梯,单位的一个小青年正好上楼。他一见阿美,马上张开双臂:“嗨,宝贝,想死我了。”一把抱住阿美,就地转几圈,然后又抱着她跑上楼。阿美在他怀里一路“格格”笑得花枝摇曳,非常享受,我在一旁尴尬地傻笑。
作者:
imamwally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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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9-17 05:58
不顶不行 闺中好友物语(添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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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rew548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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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9-17 07:17
三、夏的诱惑 文字/明月碧柳 图片/网络 三、夏的诱惑 广东的气候一年四季不是很明显,感觉上只有两季:夏季和冬季,尤其是夏季,从四月份开始到十一月份,漫长得如同等待千年的爱人。夏衣都春季和秋季都非常短暂,短暂得你刚一转身,刚伸出手想掬一口,“忽”地一声,如蒲公英般吹走了,消散了。 夏季是女人的季节,是女人的舞台。这个季节最能展示女人的花枝招展、风情万种。那些在冬季里包裹得严严密密的珠圆玉润,被冰天雪地遮盖得一片苍白的山峦叠嶂,在夏天统统鲜活起来,润朗起来,如解了冻的小溪流,“哗啦啦哗啦啦”地欢唱。妩媚的、婀娜的、清爽的、狂野的、小家碧玉的,样样碧你的眼,种种惑你的心。男人很容易的就掉进了夏的诱惑。 “可爱的夏天终于来了。”阿美最喜欢夏天。她特别怕冻,天稍一冷,她就要包裹得像《装在套子里的人》中的那个别里科夫。她不喜欢冬天,那个季节叫她失去自我,没了本真。 夏天,她的穿着很随意,就像她的性格。一条宽松的衬衣,一条紧身的短裤,就是她的最爱。她不喜欢裙子,说穿裙子不方便,开摩托车的时候最怕凉风来偷袭,一不小心,裙底风光泄露。 我和阿美相反,我不喜欢穿裤子,我喜欢裙子。整个夏天,如果不是去旅游、运动、外出活动,裙子总是和我如影随形。 阿美读的是美术专业。一般来说,学艺术的都很有审美眼光,审美情趣高于一般人,给人不同凡响的视觉享受。但阿美的衣着穿戴口味实在不敢恭维,我笑她一点也不像学艺术的,简直是糟塌艺术。 比如她上身比下身长,这样的身材比例,穿裙子比穿裤子容易掩饰缺憾。她个子比较矮小,穿高跟鞋比穿平底鞋显得修长婀娜得多了。我总觉得女子身穿一袭裙子,脚踩高跟鞋,走路含胸收腹,迈着莲花碎步,风姿绰约,真是迷人;那种亭亭玉立、袅袅娜娜的神韵,叫人无法抵挡。 阿美说,女子如若我所言,那是作秀,不是生活,真累,衣服穿着舒适、随意即可,管别人怎么说。我说,是生活,也是艺术,二者可以完美结合。 在这个问题上,我们往往是不欢而散。 阿美依然穿着她的短裤、平底鞋,甚至趿着拖鞋来上班,生活依然过得快乐而多姿,一点也不影响那么多人喜欢她,依然不影响有男士抱着她转圈的冲动。 她喜欢逛商店,逛市场,而且喜欢拉我当“伴娘”。她看衣服很随意,也很容易看中。每次逛街,她不会两手空着回来。只要是她看中的,非常痛快地买下来,眼睛眨都不眨一下。我的反对常常无效。 穿出来后,同事大呼小叫:“阿美,又换新装了?哪个地摊买的?” 我赶快把她拉到一旁警告:“千万不要说是我陪你去买的!” 夏天,阿美有些衣服用布比较少。脖子当然要露出来啦,连那些应该“隐居”的峰峦叠嶂也跑出来清凉一夏,把男人的眼珠子都快勾出来了。 “阿美啊,穿得这么露引人犯罪啊。”我说,“在胸口的位置加些花边或蕾丝吧,又漂亮,又可遮盖遮盖。” “搞得那么复杂做什么哦。” “要不在脖子上戴条项链吧,这叫转移注意力。” “多累赘哦。” “再这么露小心老张头又偷窃你。” 她办公室的老张头,快退休了,可人老心不老。样子长得很不错,可以想象得出,年轻的时候不知有多风流倜傥,迷死多少无知少女。每当同事这样赞他是帅哥的时候,他就仰天长叹:“苍天啊,既生我何不迟生我。”大有生不逢时之慨叹,泪花隐约可见。 还是男人懂男人啊,单位的小青年怜惜他错失许多美好的时光,知往昔之不可追,幸好还可于迟暮之年及时“补课”。所以,他们一发现有什么“猛片”、“劲片”,常常发送过来给他“共赏”。开始时还偷偷摸摸地几个人围着看,像鲁迅笔下的看客那样,个个张大嘴巴,脖子像被人提着,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上那堆白花花的“五花肉”。看见女同事来了,马上有人当起人墙作掩护,脸上挂着不自然的傻笑。这情形见得多了,女同事也就熟视无睹,懒得理。他们也不再躲躲闪闪,有时还很大方地问女同胞: “看不?” “劲野来的,不看白不看。” “切,女人看女人有什么好看。” 大概网上的美女看得多了,环肥燕瘦各有千秋,老张头的审美能力空前绝后地提高,更明白望梅不能止渴。他的眼光开始在女同事中扫瞄,他最喜欢阿美夏天的穿着。一见她进办公室,眼镜马上掉到鼻梁下,眼睛就从眼镜上面盯住她,一直目送她坐下,打开电脑,放好提包。然后跑到她身后,向她讨教十万个为什么,那样子,像幼儿园的小朋友般好奇,又像好学生似的勤奋。有时,阿美不经意,转过身,正好看到老张头那张涎着的老脸。她吓了两大跳。 “老张头真色!”阿美不止一次地投诉。 “是啊。”她办公室的李姐附和。然后两个人咬起耳朵。 一天,阿美穿着一件新衣,波涛汹涌,显山露水,把老张头看得心潮澎湃,波涛汹涌。 他趁阿美不注意悄悄地走到她身后,盯住她脖子下面裸露的大片面积,如痴似醉。李姐突然从他身后一拍,他一惊,来不及撤退的涎水“吧嗒”一声重重地掉到阿美的身上。“哄”地一声整个办公室的人大声起来,老张头那老脸不知放哪儿好。
作者:
sunn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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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9-17 08:35
文字/明月碧柳 图片/网络 四、姐妹花 当阿美这朵花还没有被人搬进温室的时候,我们常常出双入对,如影随形。 我们被称为姐妹花。 那时我刚刚被借调到市教育局工作。记得报到的第一天,我的肩头被人拍了一下,我吓了好几跳,心想: 我在这举目无亲,初来乍到,谁会跟我这么亲密?昨日没欠谁的情,今天不欠谁的债,谁会追讨上门?转身一看,是一个皮肤黝黑的女子。 “你是阿柳,柳青青吧?”柳青青是我的小名。我点头。 “ 我是阿美啊。小时候,我们都住在公安局啊。还打过一次架呢。那可是我的处女架哦。” 一说“处女架”,那些被岁月的屏幕遮掩得隐隐约约的记忆立即被击活,刷新。 教育局是男性雄居的地方,女性本来就如珍稀动物,有这样的背景做铺垫,我们成为好姐妹顺里顺章。 “你们俩个这么好,搞机啊哈?”广东话“搞机”就是同性恋之意。 “搞机?”阿美赶快松开紧紧搂住我的手,把那双黑葡萄似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我们才不舍得搞机呢。我可是喜欢男人的哦,阿柳也不讨厌,对吧?阿柳?” “这么说,我们男人还是有机会的哦。”那人学着阿美的口吻说话,眼睛却不安分地瞟了我。我的脸红了好几阵,不知阿美说喜欢男人的时候脸红了没有?恩,她那张黑脸,就是红了也看不见。 “阿美是黑牡丹,高贵又大方,摘了心疼,不摘又疼心;阿柳是白玫瑰,想摘,又怕被刺伤。”他们喜欢拿我们比较。 这个“白玫瑰”让我想起张爱玲《红玫瑰与白玫瑰》的经典评论:“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饭粘子,红的却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 所以,女人不要随便的成为男人的什么“白玫瑰”、“红玫瑰”。 我说,我和阿美不是什么黑牡丹、白玫瑰,我们是“高低杆”,“黑白配”,女生和女生配。 是的,我们这组对比鲜明的搭配,走到哪都是一道特别的风景,赚了不少回头率呢。 阿美娇小玲珑,又爱穿平底鞋;我来来就长得比她高,又爱穿高跟鞋,跟她相比,当然就高大威猛、玉树临风啦。 阿美常常笑容可掬,我寡言少语。对初次打交道的人,阿美是自来熟,不到两分钟,就跟人家打成一片,嘻嘻哈哈的似是多年不见的好朋友;我是自来生,话如不投机半句话,很快就跟人保持距离。 阿美是黑里透红,我是白里透红。 “你们俩个谁是姐姐?谁是妹妹?” “你猜,猜猜猜。”阿美笑嘻嘻地往我胸前一靠,作小鸟依人状。 我心情大好的时候,就柔情蜜意地从后面搂着阿美的杨柳腰。如是冬天穿着大衣,我则撩起大衣,把阿美往怀里一卷。 “阿美肯定是妹妹。”猜测的结果往往是这样。 “咭咭”,这时阿美总是笑得灿烂无比,比我家门前那棵紫薇花盛开时还要绚烂,她最引以为傲的洁白牙齿,一露就不止八颗。 姐姐就姐姐吧,谁叫自己总是像秋天阴郁的天,冬日的冰霜。呵呵,有一个比自己大好多的“妹妹”也不错啊。 “小美,乖,快给姐姐倒杯水来。”我躺在太师椅上,翘起二郎腿,闭上眼睛,把手伸得老长。 “啪”地一声,我的手火辣辣地作疼。 “想吃我豆腐。臭美啊你。”阿美吱牙咧嘴地抚摸着自己同样生疼的手。 “柳柳,帮我写这份工作总结啊。两天后,我要见货哦。”这种情况下,阿美记性特别好,特别记住她本来就是姐姐。 “可是……” “可是咱们是好姐妹哦。”阿美捂住我的嘴,丢下一堆资料,屁股一扭一扭地撤兵。
作者:
sizing95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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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9-17 09:53
五.花园里来了一个“丑小鸭” 图文/明月碧柳
五、花园里来了一个“丑小鸭” 阿美跟别人介绍我的时候,喜欢加进一句:“我青梅竹马的朋友哦,我们小时候还打过一架呢,那是我的‘处女架’哦,就这样献给她了。”那口气好象我占了她大便宜。 “你这个臭美!不要老是 ‘处女’ 长的,‘处女’短的挂着嘴上,多难堪!”我悄悄扯她衣角,掐她手。 “就是处女嘛,有什么好难堪滴哦。”阿美死性不改。 阿美用词虽然有点那个,不过,说的倒是实话。 小时候,我们都住在公安局大院宿舍区。她爹和我爹都是在公安局工作,我爹还是她爹的上司。大院很宽大,有办公的地方,有扣押犯罪嫌疑人的临时看守所,有边防官兵住地。另外就是宿舍区,那时还不怎么流行建私人楼房,或者说是没钱建私人楼房,所有的公安干警及家属几乎都住在院子里。 上个世纪80年代的公安,在我年幼的心灵中是清明的、公正的,这是我们的父辈用他们的浩然正气、两袖清风给下一代竖立的丰碑。 那时很少有傲然耸立的高楼大厦,也感觉不到当公安的傲气冲天,剑气逼人,倒是很平民化。连他们住的房子都是平民化,平房,基本上都是平房。 宿舍区的平民一排排并立,就像边防兵的列队,整整齐齐。每一排房都住着几户人家,每户人家的房子连成一片,中间没有间隔。谁家母鸡生蛋叫“咯咯”,谁家公鸡打鸣“喔喔喔”都听得清清楚楚。 房前屋后都种着充满亚热带风情的果树,如龙眼、荔枝、杨桃、芒果、黄皮果、柠檬、木菠萝等,多得我都数不清,还有观赏性的花木,如棕榈树、木棉花、玉兰花、紫薇花、市花紫荆花等。树木葱葱郁郁,遮天遮日,撑开一片清凉的世界;繁花似锦,五彩缤纷,硕果累累,简直就是一个大花园。一年四季都有赏不完的花,吃不完的水果。尤其是春天,“莺唱李枝新,蝶舞花弄晴”,桃红杏白梨香,满院深浅色,可爱深红爱浅红,映在绿荫间。那真是美得无法形容。 当紫荆花开得如云似盖,彩霞般铺满屋前房后时,我来到人间的第一声啼哭,就在这个大花园里响起。然后,我的牙牙学语,我的蹒跚学步,我扎着蝴蝶结飘舞的身影……那些美好的童年回忆都在这里可以一一拾起。 是的,那时,我和小伙伴常常在“花园”里玩耍、捉迷藏。在树下的石桌上温书、做作业、下棋,欣赏各自的邮票,听大人讲故事。累了,一伸手就可以摘到香甜的水果。 那时,我们最爱唱 “我们的祖国像花园,花园里花朵真鲜艳,和暖的阳光照耀着我们,每个人脸上都笑开颜……” 那时,我们写“我的家”之类的作文总会骄傲地写道:“我们住的院子像个大花园,有很多的树,有很多的花,还有蜜蜂嗡嗡叫,蝴蝶翩翩飞。啊,我的家真美。啊,我爱我家。”同学们多么羡慕我们啊,我们就在或是羡慕或是嫉妒的眼光中,把头扬得高高的。 记得也是一个夏日,红红的荔枝已被摘光,只剩下一树树的绿荫,蝉鸣就在如云的绿叶间声嘶力竭,“知了” “知了”,一浪高于一浪,把夏天的烦燥叫得挥汗如雨。那些叫了一季的“知了”,不知它们到底知道什么。 树下,我们坐在石凳上,把各自的集邮册放在石桌上,欣赏、交换邮票,吱吱喳喳,像一群欢乐的麻雀。谁的邮票多,谁收集到珍贵邮票,谁就像凯旋的将军。 “告诉你们,我有一张民国邮票!”胖子强得意扬扬地炫耀,两只本来就不大的小眼睛眯成一条线。 民国邮票是珍本啊,我们只是耳闻没目睹。这个机会怎么会放过? “给我看,给我看。”几双小手同时向胖子强抢去。 “别抢,别抢。我偷偷拿我哥哥的,弄坏了你们赔不起。”他赶快用手挡着,合上邮册,转身就想跑。 “啊哟”,有人惨叫。 大家定神一看,原来是个陌生的女孩。胖子强踩到人家的脚了。 她坐在地上抚着脚,嘴里“吱吱啦啦”地说着我们听不懂的土语。她什么时候悄悄地站在我们身后的呢?我们太投入了,浑然没有感觉。 这是个像稻草人似的女孩,留着一个椰子壳头,头发蓬松得像被秋风吹乱的草,似乎还带着田间野地里的草籽。穿着一条花花短裤,趿着一对木屐,脏兮兮的。两只黑葡萄似的眼睛怯生生的不敢看人,那黑不溜秋的小脸好象很久没洗过了。身上发出难闻的汗酸味。 “真丑。” “真土”。 “卜妹。” 有的小伙伴捏着鼻子走开了。 这个无疑是从乡下来的女孩,城市人那种潜意识中的清高、优越感,在这个土里土气的乡下妹子汗酸味刺激下,就像潜伏的火山一样突然暴发了;又像从高处跌落的瀑布,一泻千里。我们这些城市“土著”仿佛就是安徒生笔下的小天鹅,而这个女孩就是那个可怜的丑小鸭。 这个可怜的“丑小鸭”就是阿美。她刚从乡下转来跟随父亲。 没人想到这个“丑小鸭” 后来也会变成一只“天鹅”,虽然是黑的,好歹也是“天鹅”。更没有人想到胖子强因这脚跟阿美结缘,一脚生情,又情海多变。
作者:
a4555841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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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9-17 11:11
六 都是语言惹的祸 图文/明月碧柳 <center><IMG src="http://laiba.tianya.cn/laiba/images/19853/12491413221653447634/A/1/m.jpg[/img]</center> 刚刚进城的阿美,就一个字:土。人长得土头土脑,衣着土得掉渣,讲的又是当时城里人所鄙视的土话——黎语,也就是雷州话。 雷州话从语系来看属于闽方言。 在中国,除了有汉民族共同语普通话,还有七大方言,如北方方言、吴方言、湘方言、赣方言 、客家方言、粤方言、闽方言等。七大方言中广东就有客家方言、粤方言、闽方言这三大方言,所以不是每一个广东人都会讲粤方言。位于祖国大陆最南端的雷州半岛,同样有三大方言存在,如白话(即粤方言),捱话(属于客家方言),黎语(属于闽方言)。 方言的地域性、社会性,在我们这里表现得十分明显。讲白话的人居大多数,而且有着语言上的优越感,仿佛讲白话的就是上等人,是阳春白雪,而讲黎语和捱话的就是下里巴人,就会受到鄙视和排挤,在工作、生活等方面都受到不公平的待遇。甚至是婚配,也会受嫌。没几个父母愿意娶一个讲土话的媳妇,也没有几个姑娘愿意嫁给讲土话的小伙子。 在这种语言背景下,凡是进到城市里的人,你要融入这个社会,要得到城里人认同,与之同化,首先要学会讲白话。这个道理就如同改革开放初期,大量涌入广东的外省人,你想要在广东更好地生存、发展,与本地人分得一杯羹,会讲粤方言是一个重要条件。粤方言同时也是香港、澳门的主要方言,甚至在海外的华人中,不少人都是讲粤方言。因此,粤语曾一度水涨船高,成为热门方言,呼声极高,有人甚至头脑发热地提出,用粤方言替代普通话。当然这是不可能的。我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广东人,都不赞成用粤语取缔普通话。因为一种方言能发展成为民族共同语,这与经济、政治、文化、历史等因素有关,广东的经济虽走在全国前列,但其他因素显然略为逊色。 <center><IMG src="http://laiba.tianya.cn/laiba/images/19853/12491413221653447635/A/1/m.jpg[/img]</center> 阿美进到城里时已八岁,在乡下已读一年级。来到城市后,因为语言的障碍,不得不留级,重读一年级。这个满口土话的女孩,成为同学、院子里小伙伴捉弄的对象。她只会讲黎语,白话(粤方言)一句都听不懂,更别说讲了。 我们玩的时候,她不远不近地看着,还是那样怯怯生。有时,看见我们在下棋也凑过来看。看得出,她非常想接近我们,但又害怕。我们问她什么,她点头,或是摇头,就是不吭声。 “阿美,我们在下棋。这个白话叫下棋,下棋。记住啊。”有好心的小朋友就地取材,现场施教。阿美似懂非懂地点头。 阿美有时端饭到树下的石桌吃。“阿美,你吃饭啊。吃饭白话叫做‘你是猪’,知道吗?”胖子强使坏,他家住在阿美隔壁。 阿美不知他使坏,信以为真地跟他学“你是猪”, “你是猪”。 看见胖子强也端饭出来吃,阿美兴高采烈地冲他叫道:“你是猪”, “你是猪”。气得他脸都绿了。 胖子由此得了个绰号:肥猪强。他是个肉墩子,全身肥得几乎只见肉,不见骨头,一动全身的肉就抖得快要掉下来。 小时候,我们是端着牛奶瓶慢慢喝,一瓶牛奶可以喝几次。他不是哦,一瓶牛奶“咕嘟嘟”不到两声就没了影。没饱,口急,大哭。他妈妈嫌麻烦,就用一个像脸盘一样的大盘装满牛奶,放在地上。他就趴在地上喝,那样子像极了小猪猪。 “肥猪强”这绰号他听起来难受极了,尤其是阿美家那头肥母猪发情“嗷嗷”叫的时候。 “不准叫我肥猪,再叫我扁你!”胖子强挥舞着莲藕似的手臂。 “你就是肥得像猪嘛。”有小朋友不服气。 “啪”胖子强一记勾拳,再一转身,又一重拳出击,那小朋友顿时鼻青眼肿,鲜血直流。 从此,无人敢叫他“肥猪强”。 若干年后,有一个女子娇滴滴地叫他“猪”“猪头强”,“笨得像我家那头猪”,胖子强不但不生气,还非常享受,似刚刚做了一场按摩那般舒坦。 那个女子就是阿美。当然这是后话啦。在此先飘过。 阿美在语言方面闹出的笑话,也常常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笑料。 例如,她老是把“老师”叫做“老鼠”,“师”、“ 鼠”咬不准音。于是有人故意问她: “阿美,今天老鼠布置什么作业啊?” “阿美,这么迟才回来,是老鼠留你堂吗?” 见到她就故意叫道“老鼠来了!”,给她起了个外号叫“美鼠”。还编了个顺口溜: “乡下妹,你真土, 分不清,师和鼠。 把老师,叫老鼠。 老鼠偷油,喊老师, 老师上课,叫老鼠。” 阿美气得泪花在眼眶里直打转, 一个人偷偷地躲在墙角“嘤嘤”地哭。回到家里把书包一扔:“爸爸,我要回乡下,我不在城里读书了。他们都欺负我。呜呜呜。”有段时间真的跑回乡下,不肯去上学。 后来,老师批评了那些笑话她的同学,还专门到她家访,做她思想工作。胖子强跟阿美同班,教阿美学白话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就落到他头上了。 “阿美,上学。”天一亮,胖子强就在她家门前喊。 “哎,就去就去。”阿美背着小书包重回学校。 就这样,阿美发奋图强,知耻而后勇,决心摘掉“美鼠”这个“雅号”。她 “三更灯火,五更鸡”学习, 怕自己偷懒,还学古人把头发悬挂在梁柱上,用锥子刺屁股。忘了她那时有没有捉萤火虫放在纱布做的袋子里,借着萤火虫发出的微弱亮光,当作灯读书了。但我肯定她没有借过雪地的反光看书,因为我们这里从不下雪。 如此这般的发奋,功夫不负有心的阿美,她终于分清“师”和“ 鼠”。见到老师不再叫“老鼠好!”,见到老鼠不再叫“老师偷油!”。
作者:
tumps86628
时间:
2009-9-17 12:29
七 可怜的阿美 图文/明月碧柳 <center><IMG src="http://laiba.tianya.cn/laiba/images/19853/12493189361875784499/A/1/m.jpg[/img]</center> 阿美家当时很穷,兄妹四个都很小,就像四只嗷嗷等哺的小鸟,母亲没有工作,靠他父亲那点工资维持一家人的温饱远远不够。穷则思变,他们左瞧右看,终于像哥伦布发现新大陆:家里的天井尚可利用(当时一套平房分前后院,中间隔着一个天井)。于是就当起养猪专业户。此外,还养鸡鸭鹅。她家简直成了畜牧场。 可怜的阿美在乡下吃尽了苦头,挑水担大粪,砍柴割猪草,看牛喂猪狗,插禾收稻谷,样样都要做。好不容易进到城里,以为从此洗脚上田,告别苦难,跟城里的妹子一样扮靓享清福,谁知家里又开“畜牧场”,又要重操旧业当猪倌。唉,命苦啊! 院子里有些家属看他们家可怜,就把淘米的米水、剩饭剩菜留给阿美家。这可苦了阿美,每天放学后都要到提着一个大桶,挨家挨户收集猪食。本来就被小朋友瞧不起,现在又要遭人白眼,受人嫌。阿美的头低得几乎埋在胸口了。 阿美天天到我家收集猪食,我母亲怜惜她小小年纪就这么操劳,这么懂事,有什么好吃的也留一份给她,把她当女儿看待。阿美也因此跟我比较熟悉起来。 阿美的母亲是个粗俗的农村妇女,除了会盯着母鸡的屁股,母猪的肚子,什么都不懂,把几个子女弄得像从垃圾堆里拾出来似的。 那时我母亲不但年轻漂亮、知书达理,还宅心仁厚,阿美很喜欢她。她家若是煮了番薯芋头,她就偷偷塞些给我妈,而不是给我。 我妈妈心灵手巧,她织的毛衣比现在的机器打出来的还要好看,院子里的人都喜欢叫妈妈帮忙织。于是,每到冬天,甚至是枫叶还没开始飘红,只是夏日里那一声声的蝉鸣刚刚被掐断,只是秋风刚刚在屋顶吹一声哨子,妈妈就开始当“织女”了。唧唧复唧唧,我娘当戶织。不见机杼忙,惟见娘劳碌。 每个冬天,陆续从妈妈手里织出来的毛衣,不断在院子里传递着温暖。 阿美看到我妈妈织毛衣,就会把泔水桶丢在一边,粘上来看。 “阿姨织得真好看。” “阿姨也织给你好么?” “好啊。”阿美一蹦老高,一脚把那只泔水桶拌倒。 那个萧萧的冬天,她穿着我妈妈给她织的粉红色毛衣,像一只美丽的蝴蝶在院子里飞来飞去,在校园间飘来荡去,招来许多羡慕的眼光,她卑微的心终于可以骄傲一下,低下的头终于可以高扬起来。 <center><IMG src="http://laiba.tianya.cn/laiba/images/19853/12493189361875784500/A/1/m.jpg[/img]</center> 阿美最喜欢来我家收集猪食,因为我家有许多她没见过的新奇东西。 我家当时已安装电话,当然是公家配的,在当时这可是凤毛麟角的。直到现在这个号码我家一直使用,尽管后来我们搬出了公安局宿舍区。阿美每次来我家收集猪食,都会情不自禁地望着那部电话机发呆。一旦有铃声响起,就算已提着泔水桶出到门外,她也会飞快地转身回头看。那张小小的脸写满了好奇、羡慕。 我有一个堂姑妈嫁在香港,她送给我家一部电视机,虽然只有十八英寸,就像我小时候常看的小人书那么大,但已非常诱人了。那时电视还是稀罕之物,不像现在这么普及。家里有了电视机,我就不用跟其他小朋友一样要到会议室去占位置看电视了。 拾泔水的阿美多少也沾了光。我妈妈最喜欢看香港电视连续剧,阿美来了,总会情不自禁地停下来看。有时看入了迷,把泔水桶丢在一边。 “阿美,阿美,你这个死妹子,我就知道你死在这里。”她妈妈的棍子毫不留情地打在她脚上。 “家里的猪姆快饿死了!”她母亲还不解恨,死命地拧她耳朵。 后来,当阿美敢对我不屑的时候,或是欺负我的时候,我就一边抹眼泪一边恨恨地想:“哼,臭阿美!坏阿美。当年你还来我家拾泔水呢,你穿的毛衣还是我阿妈织的呢,你家还来我家借电话打呢。”这样一想,心里就舒服多了,似乎打了个胜仗,马上破涕为笑。这种心理多少像鲁迅笔下的阿Q,对胜过自己的人就说:“我们先前———比你阔得多啦! 你算是什么东西!” 现在想起来真是服了自己,还没读过鲁迅的《阿Q正传》就学会了阿Q的精神胜利法,难怪我后来动不动就会阿Q一下,把这个精神胜利法发扬得那么光大。我对自己的“景仰”真的犹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又有如黄河泛滥一发而不可收拾。周星施真是聪明之极啊,把我的心里话说得透彻又透明。 后来,我把当年的这种情绪告诉阿美,她笑言这是水沟里的情绪——阴暗,见不得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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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u2187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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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9-17 13:47
八.柳青青 图文/明月碧柳 <center><IMG src="http://laiba.tianya.cn/laiba/images/19853/12495330010514469419/A/1/m.jpg[/img]</center> 1 阿美读二年级的时候,我也小嘛小二妹背起书包上学堂。 那时还不到六周岁,看见院子里的小伙伴陆续读书了,我也吵嚷着要进学堂。阿妈就叫阿美陪我去报名。 老师嫌我年纪尚小,叫我迟一年再读。我急了:“老师,让我读书吧。我会算数,还会背书。不信你就考考我。” 老师怜我小小年纪求学心切,就给我机会。 “一加一等于多少?”我没有说是等于一,也没有说是等于三,恰好说出等于二。老师点头,说我孺女可教。 老师又问我叫什么名字?“柳青青”,阿美在旁边大声答道。柳青青是我小名。 “柳青青,恩,这名字多好听啊。你知道你名字是怎么来的吗?” “杨柳青青江水平,闻郎江上踏歌声。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刘禹锡这首《竹枝词》我倒背如流。阿妈从小教我背的唐诗宋词终于可以派上用场啦。 老师欢喜得不得了,大概是像我这般年纪的孩子能流畅地背出诗词的不多吧。于是奋笔疾书:通过!就这样我成了光荣的一年级小学生了。 后来才知道,“柳青青”不只是属于我,班上还有一个女孩也叫柳青青。这世上居然有这么巧的事。“猿粪”啊! “柳青青。”老师点名。 “到。”两个清脆的童音同时响起,同学们面面相觑。 “你们两个到底谁是柳青青?”李老师摘下老花眼镜,睁着布满血丝的眼睛。 “我是。”我小声说。 “我是。”另个女孩大声喊道,声浪几乎把我淹没。 两个人重名在同一个班里有诸多的不便,也有许多的趣事。老师表扬我的时候,那个柳青青笑成一朵花;老师批评她的时候,我也哭得一塌糊涂。 “不行,班里只能一个人叫柳青青。你们俩个要么有一个转班,要么有一个改名。” 这个班是全年级最好的,谁都削尖脑袋想进来。 只有改名了。 “我不改。我就不改!”那个柳青青先发制人,胖胖的双手往胸前一抱,像要抱着一件至宝不肯放手。 “你来改好么?”老师轻声细语问我。 我不停地摆弄着两条扎着蝴蝶结的小辫子,咬着嘴唇,就是不吭声。老师只好把我娘搬来,她也是那间学校的老师。 阿妈起了几个名字供我选,于是就有了现在这个名字。 柳青青对我的大度让名,感激涕零。她主动告诉我,她爹是医生,手里有刀,谁不听话,就叫谁肚子开花。她娘是护士,专门扎人屁股。 我说,我爹是警察,手里有枪,还有真的子弹,专门打坏蛋。 柳青青一听有枪,马上崇拜起来,嚷着要来我家看我爹的手枪。 我爹的手枪是可以随便看的吗?每次出发回来,他一解下武装带,还没等我们看清楚,就马上把手枪放进柜子锁上。有情况,要出发了,又从柜子里拿出手枪,放进驳壳里,再别在腰间的武装带里。他从不让我们靠近那个柜子,最奢侈的就是拾几个子弹壳给我们玩。哥哥最爱枪了,他也有很多枪,木头的,是爹帮他做的。 有时,我也跟着小伙伴到边防大队看边防兵操练。他们也会送些子弹壳给我们。这样,我的子弹壳可不少哦。 院子里的男孩子,最爱玩打仗游戏,冲啊,杀啊。有时,我跟阿美也和他们一起玩。阿妈见了总会不高兴:“女孩子人家别玩打打杀杀。念这个。”又是书! 2 柳青青来我家一次后,就喜欢上这姹紫嫣红的院子。她常常来找我玩,温习功课。不过,院子里的小朋友不喜欢她,尤其是阿美。他们一见她,就说“有刀的”又来了。 柳青青有句口头禅:“我爹手里有刀,谁不听话,就叫谁肚子开花。嚓嚓!”她用手在阿美肚子比划着。 阿美也不甘示弱:“我爹手里有枪,谁要是坏蛋,就叫谁脑袋开花。砰砰!”她用手作手枪状比着柳青青的头。柳青青狠狠地拿下阿美的手。 这时的阿美,白话讲得比较流利了,家里也不再当养猪专业户了。因为她家里的牲畜们太不懂礼貌,人家睡觉的时候,它们就唱歌吵架,扰人与周公约会。大小便太有味道了,院子里的人洒几十瓶香水也比不过。收到群众投诉后,领导从建设和谐社会、文明小区角度考虑,决定立案处理,不日裁决,立即执行。阿美因祸得福,从此告别挨门逐户收集泔水做猪食的“猪妹”生涯。她深深埋在胸口的头,终于得解放。她说话再也不是唯唯诺诺,有时也很大声哦。
作者:
sizing95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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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9-17 15:06
九.“处女架” 一日,柳青青和我在院子的树下念书。 “一只乌鸦口渴了,到处找水喝……”看见阿美走过来了,柳青青故意把“乌鸦”二字读成重音,又拖长音。 “柳青青”阿美大声叫道。 “哎。”我应答,那个柳青青条件反射也应了。 “谁叫你了?我叫她。”阿美指着我。柳青青气得直瞪眼。 “一只乌鸦口渴了。这只死乌鸦,黑乌鸦,乌鸡婆,黑母猪,黑鬼,活该你口渴。渴死你。”柳青青拿着书本,眼睛却挑衅地瞟向阿美。 大凡过分自卑的人都十分自尊,又十分敏感、忌讳。就如阿Q,因为头上生了癞疮,就非常忌讳人家说他头上的癞头疮,凡与癞有关的词语,都在阿Q的忌讳之列。后来连“光”也忌讳,“亮”也忌讳。凡是犯了阿Q忌讳的,他就怒目而视,打量对手,力气小的便打,口呐的就骂。 那时的阿美因为长得黑,家里又养过猪,她最忌讳人家说什么“黑”呀,“猪”啊的。你若是说了,就会让她产生无限联想。而现在,这些她不喜欢人家说的东西,像边珠炮似的从柳青青的嘴里蹦出来。 阿美火冒三丈,一把抓住青青的衣领,指着她鼻子嚷道:“你才是猪!肥猪!”青青是个肥妞,也不知她爹弄了什么吹肥剂给她吃,竟可以胖成那样,就像日本的相扑运动员。 青青见阿美骂她“猪”了,也恼,抓住阿美戳她的手,“啊呜”一口,阿美的手马上留下几个牙印。阿美也礼尚往来,捉住青青的手臂,张开粉红小口,也“啊呜”一口。两人都痛得哭起来。 我赶快把她们拉开,挡在中间。青青趁机一脚把阿美踢倒,然后跑了。 我跑过去要扶阿美起来,谁知她狠狠地打下我扶她的手。 “你装什么好心?你故意抓住我,让肥猪青踢我。” “阿美,你误会了,我没有。” “你敢说没有?”她用手指着我鼻子。“肥猪青骂我是猪屎妹,不是你说,她怎么知道我收集过猪食?你瞧不起我,你狗眼看人低。你刚才也骂我黑乌鸦。”她另一只手揪住我衣领。 “我没有骂你黑乌鸦。我们只是读课文。” “你现在又骂了,还说没骂?”阿美情绪激动,像一头小老虎猛撞过来。我顿感嘴唇有腥腥的液体流出,用手一摸,是鲜红的血。她又用手双手抓我脸,那指甲又长又尖,顿时,我的脸火辣辣地痛。 你敢抓我脸,抓破哪儿不好,偏偏要撕破我脸皮?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这是毛主席他人家教导我们的,宿舍区的围墙上还没擦掉这条语录呢。小时候,我爹就用这条语录教育过我:做人要善良,人家侵犯你的时候也要狠,该出手时就出手。 我像被西班牙斗牛士激怒的斗牛,冲啊冲上去,用手抓住阿美的头发。她也猛烈地扯我的小辫子。两个人头顶着头,手扯,脚踢。几个回合之后,作战双方各有胜负。最可惜的是我那两只漂亮的蝴蝶结被阿美扯下,混战中被踩坏了。 这样僵持了好久,仍然未能分出胜负。这也难怪,作战双方实力相当,各有所长。论个头,阿美年龄虽比我大,但我个子比她高,适合居高临下,高屋建瓴;阿美手臂有力,她那曾用来砍柴、割猪草的手可不是白练的哦,它就像一把弯弯的镰刀不断向我砍来。我左闪右躲,还是挂了彩。 我想起我爹晨练时扎马步的动作姿势,于是用足力气,扎稳马步,阿美怎么踢都踢不倒我。她开始心慌。 我瞅准一个空,返转身,一脚把她踢倒,趁她还没来得及爬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跑到她身后,用脚抵住她的后背,捉住她双手,并反剪向后。阿美镰刀般的手再有力,这时也无法动弹。 过后,我曾总结这场作战经验教训,我这个动作肯定是警察捉拿犯人归案给我留下的印象太深刻,自小不知见过多少回,也曾看阿爹演习过,所以我会在情急中用上这招,最终制服阿美,取得最后的胜利。 班师回朝还没来得享受胜利的喜悦,回到家见阿爹气冲冲地坐在沙发上。我情知不妙,想悄悄地潜回房间。 “站住!你给我好好地站住!”他当头棒喝。然后,不分青红皂白先赏我两记耳光,我两耳顿时“嗡嗡”作响。我的爹,18岁开始当警察,他的朱砂掌可不是吃斋的! “你一个女孩子人家,不好好学习,偏跟人打架!我的老脸都让你丢尽了!”他又举起熊掌。 我在外面给阿美撕破脸皮,回家又吃阿爹熊掌,差点给打成聋子。想起自己一天之内几乎成残疾人,不禁悲从中来,眼泪直打转。 “你出手这么重,当孩子是犯人啊?你想要她命么?”阿娘赶快用身子护着我。阿爹的熊掌没机会落下,那根像拳头般大的木棍也没有机会大展雄风。 阿娘抚摸着我被抓破的脸皮,眼泪直掉,我憋了良久的眼泪终于像黄河决堤。我是惭愧啊!阿娘平时教我要知书识礼,为人谦恭,她一心想培养我成温文尔雅的“淑女”,没想到我一不小心就成了“打女”、“侠女”,辜负她多年的期望。 据说,阿美回家后也得到像我这样高级别的“礼遇”。我们积怨更深。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场对抗战令我有意想不到的“收获”。那些平时敢欺负我的人从此对我恭恭敬敬,唯唯诺诺,点头哈腰。我的同桌伟仔任我怎么超越“三八”线,也总是笑嘻嘻的,再也不敢恶狠狠地用铅笔戳我的手。 他们知道我喜欢收集邮票,就投我所好。“柳柳,我家有好多漂亮邮票呢,我送给你吧。”连胖子强也说要偷他哥哥的民国邮票送我。 “我不是什么邮票都要滴哦。拿给我看过再说。”我把小辫子一甩,头一昂,眼珠一翻,眼睛就盯着天上那朵飘来飘去的彩云。 后来,阿美把这架叫做“处女架”。所谓处女就是第一次吧,它是我第一次打架,也是迄今为止唯一的一次打架。 阿美说,她也是。 她喜欢跟人提起这场架,而且喜欢用“处女架”一词,大概是后来没有机会打这么痛快的架吧。 我不喜欢,而且“处女架”一词总让我听着别扭。
作者:
ureal54848
时间:
2009-9-17 16:24
哇塞 长篇呢 是沙发吗我 继续呀
作者:
bbt1080
时间:
2009-9-17 17:42
这帖子,文字,音乐,图片,哈,真配啊。。。 恩,挺有感觉的来。。。
作者:
orphan2654
时间:
2009-9-17 19:00
楼主很努力哦,顶一个!!
作者:
hiding3161
时间:
2009-9-17 20:18
很有意思,童年趣事信手捻来,期待中
作者:
grasps1844
时间:
2009-9-17 21:36
LZMM写得极好......继续
作者:
optimeknifes
时间:
2009-9-17 22:55
谢谢各位捧场、鼓励。
作者:
ureal54848
时间:
2009-9-18 00:13
哈哈,有趣有趣~ 另外,熊熊也会叉腰唱这首 阿美 ~啦啦啦~
作者:
zizzlenama
时间:
2009-9-18 01:31
呵呵 有意思~
作者:
卢猛
时间:
2009-9-18 02:49
问好,写得真好
作者:
detainchat
时间:
2009-9-18 04:07
喜欢旅游的朋友请加群:41341026,大家一起分享旅游的乐趣!
作者:
threw54835
时间:
2009-9-18 05:25
很好
作者:
sxy2009
时间:
2009-9-18 06:44
作者:超级无敌大黑熊 回复日期:2009-8-7 18:11:00 哈哈,有趣有趣~ 另外,熊熊也会叉腰唱这首 阿美 ~啦啦啦~ ---------- 哈哈,我想熊熊叉腰唱这首的时候一定很有趣。 作者:齐齐师 回复日期:2009-8-7 20:36:00 呵呵 有意思~ ------- 齐齐师好。 作者:写作同盟会 回复日期:2009-8-8 06:19:00 问好,写得真好 ------------ 谢谢同盟的美言美语。 作者:李兆庆 回复日期:2009-8-10 14:44:00 很好
-------- 李哥们好。
作者:
triad75728
时间:
2009-9-18 08:02
红橙网,红橙网 有事请人帮 没钱不用慌
作者:
talmacouped
时间:
2009-9-18 09:20
《阿美阿美》之十 亲哥哥 图文/明月碧柳 <IMG src="http://laiba.tianya.cn/laiba/images/19853/12496657050895807261/A/1/m.jpg" onload="java : img_auto_size(this,500,true);" align=left> 女子天生喜欢人来爱,来疼,来保护,如果有一个懂得爱护自己的哥哥,这个女子是幸福的。我和阿美都是这样的幸福女子。我们都有一个哥哥,是亲哥哥,不是情哥哥。他们都在我们的人生道路上产生过深刻的影响。 阿美的哥哥跟我哥哥年龄相仿,在同一个院子长大,自小就认识。 他们有许多相似的地方,比如都在部队呆过,曾为军人;转业后都子承父业,在公检法系统工作;后都亦政亦商,风生水起,成为当地有头有面的人物。 阿美的哥哥跟阿美一样长得有点黑,人们叫他“黑仔”,我们叫他“阿黑哥”、“黑仔哥”。白话中,“黑”字跟“虾”字是谐音,后来大家都管他“虾哥”,不敢再叫他“阿黑哥”了,尤其是他后来有点像黑社会老大后,更不敢这样叫了。 阿黑哥人虽黑,可方脸大耳,孔武有力,两条浓眉挑起,双眼炯炯有神,给人一种不怒而威的感觉。套用一句流行语,就是酷毕了,帅呆了。 阿美喜欢“虾哥”长,“虾哥”短的挂在嘴上,哥哥是她的骄傲,是她偶像。因为有这样的哥哥,她办事比很多人容易,人家也不敢小看她。 阿美读美术学院毕业,后分到一间农村中学任教。第二年,他哥哥一个电话,新来的局长立马把她调回城里。名义上是借调,但谁都心知肚明,这是老虎借猪。 阿美的哥哥原是公安局缉毒特警,他雄心勃勃,前途无量,仕途如火如荼。 后当上了缉私大队队长,成为炙手可热的人物,走私分子拉拢的对象。这时,他也开公司做生意,亦政亦商,以政为主,以政养商。阿美的嫂子是个漂亮精明强干的女人,她把公司管理得有模有样,生意做得红红火火。还生下一对可爱的龙凤胎。夫妻俩日子过得滋滋润润,体体面面,不知羡煞多少人。 人的欲念永无止境,当“贪”字蒙住双眼时,没有什么事不敢不做了。阿美的哥哥把那“生意”做得很大,利令智昏,知法犯法。就像某些法官,吃了被告,吃原告。最后因利益集团的尔虞我诈,利益不均,被人设下陷阱,被手下反戈一击,在当年轰动南中国海的走私案中落马。如果数罪并罚,阿黑哥最高可判死刑。 哥哥出事后,阿美一直闷闷不乐,为哥哥性命担忧。她极少跟我提起,我也不敢多问,免得惹其伤心。 这件走私案牵涉到不少政府官员,在利益攸关中,某些人不得不出来为阿黑哥周旋。阿美家在散尽千金后,哥哥总算保住一条性命,只是他的余生都要在高墙铁网内渡过。 阿美哥哥的事是走私案结案之后,我哥哥告诉我的,当时他是审查这件案的人员之一。这其中的曲折,其中的阴暗不是三言两语可以道尽,我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勇气敢写出来。 阿美哥哥出事后,她爸爸深受打击,一病不起。她爸爸一直为有这样的儿子而骄傲,他在警队一干就是几十年,直到退休还是一名普通的警员。儿子比是老子有出息得多了,年纪轻轻就位高权重,名利双收。儿子就是他的希望,就是他的未来,而现在他的精神支柱轰然倒塌了。 在春天的阳光还在明媚地照耀时,阿美的爸爸撒手人寰。同一年,在秋叶飘红时,我的母亲也驾鹤西去。 我和阿美都在同一年失去至亲的人,但我觉得阿美比我幸运。起码她可以大声地哭,可以哭得死去活来,可以毫不掩饰自己的悲痛,可以靠着别人递过来的肩膀痛哭流涕。 而我不可以! 我必须掩饰自己的悲痛,我不能够让别人知道母亲已不在这个事实,甚至是阿美我都不能够告诉她真相。 这一切都是因为哥哥,或者说是为了他的生意! 母亲走的时候,哥哥的酒店还没建好。我们这里的人特别迷信,尤其是做生意的。如果让工程队知道这个消息,他们就会停工,就要讨利是钱。就算勉强开了工,那也会漫天要价,工钱成倍增加!哥哥当时贷了银行很多钱,时间就是金钱,当务之急就是快快完成工程,酒店早点营业。另一方面,如果过早让人知道母亲过世的消息,人们的心里就会有阴影,认为不吉利,今后不敢来此消费。由此,必定影响生意。这是每个投下巨资的人所不愿见到的结果。 母亲是在弥留之际直接从医院送回老家,回到祖屋两个小时,就走了。办完她的身后事,我们就返城。母亲病逝的消息只有老家的人,还有个别亲戚朋友知道。哥哥都叮嘱他们都不要对外人说。 封锁母亲去世的消息仅仅是从商业角度考虑,不是很有人情味,但又是情非得已。 那段时间,除了上班,我天天关在家里,不愿说话,不愿出门,怕人家问起。如果有人找,我就找种种借口推辞,似是得了忧郁症。 当哥哥的生意已走上正轨,不用再忌讳的时候,我的眼泪早已独自哭干,我已不愿开口说出这个残酷的事实。尽管阿美跟其他人一样不时问起我母亲,我或者顾左右而言他,或者沉默不语。直到现在,有时想起母亲,我依然是抵制不止的失声痛哭,甚至是开车在路上,一旦想起,一旦心酸,就泪雨纷飞,很是难堪。 在现实生活中,我尽量回避跟母亲有关的话题。 我对母亲的所有思念,所有泪水,只是在网上,在天涯,在我博客,才敢痛快淋漓!如果有一天,阿美们有缘在天涯看到我为母亲而写的文字,请原谅我曾经的红尘无奈。
作者:
赵海成
时间:
2009-9-18 10:38
熊熊继续爪~~~
作者:
lacuna2457
时间:
2009-9-18 11:56
我还以为是谁呢。 问好
作者:
spooky6396
时间:
2009-9-18 13:14
作者:超级无敌大黑熊 回复日期:2009-8-12 17:12:00 熊熊继续爪~~~ ------------ 高兴又见到熊熊的爪:)) 作者:张玉富 回复日期:2009-8-13 00:50:00 我还以为是谁呢。 问好 -------- 恩,不是谁,是明月碧柳。问好张兄。
作者:
imamwally5
时间:
2009-9-18 14:33
十一恋上他的背 文字/明月碧柳 图片/网络 阿美提起她哥哥时,曾经是一脸的骄傲;我说起我哥哥时,则是一脸的幸福,那是天真无邪的幸福,那是恋上他背上时光的幸福。 哥哥比我大将近十岁,年龄的差距并没有使我们产生深深的代沟,反而像强力粘胶,把我们紧紧地粘在一起,那是因为我们有爱,一种人类最纯朴最原始的爱,一种无任何功利的爱。它的纯洁如天山一尘不染的雪水,又如阿里湛蓝湛蓝的天空。 小时候,爸爸长年累月的出差,难得见他一面,妈妈又忙于工作,来带我的外婆跟奶奶一样重男轻女思想特严重,她们都希望妈妈再生一个“带把的”,跟哥哥做两兄弟。据说,奶奶来到半路听说生了个女的,黑着脸转身就回家,那只打算给妈妈坐月子吃的母鸡,也“咯咯咯”地抱回去,她以后就没再露过脸。带我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就落到外婆身上啦。 那时,我特别爱哭,一哭就是山崩地裂,一哭就是惊天动地,于是就有了“哭崩楼”的外号。外婆本来就不怎么喜欢女娃,见我爱哭,很是烦,丢我在一边哭个够。 哥哥一放学回来书包还没放好,外婆就赶快把我塞给他。我一哭,哥哥抱在手里,怎么哄都不行,外婆就用背带装上让他背。哥哥就背着我走啊,转啊,唱啊,跑啊,大概是哥哥的背让我感觉好安全、好温暖,我就伏在他背上不动,甜甜地睡着了。以后,一到我哭闹,哥哥就背我。 抱我、背我,哄我是年少时哥哥在家的必修课。我牙牙学语时代,发出的第一个音节是“妈”,会说的第一个词是“哥哥”,会说的第一个完整句子就是“哥哥背我。” “哥哥,背我。”哥哥一听就蹲下来,我轻车熟路地跳到他背上,搂住他脖子,挨他的脸。哥哥温暖的背就是我童年的摇篮,我就在这个“摇篮”里,摇啊摇摇成小姑娘,又摇啊摇摇成大姑娘。 “哥哥,背我。”妈妈见了准会用手羞我的脸,笑着骂:“都这么大了还要哥哥背,不害臊。”爸爸见了就阴着脸,叫道快下来,快下来,这成何体统。 外婆见了赶快拉我下来:“小妮子,作死啊。哪有女人骑在男人头上?别害你哥哥讨不到老婆。” “哥哥讨不到老婆,我就做哥哥老婆。”我搂着哥哥的脖子不放。众人笑弯了腰,笑疼了肚子。我不明白大人为什么会笑成那样,也不明白“老婆”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是觉得“老婆”应该是个好东西,要不外婆怎么怕哥哥讨不到呢? 来我家收集泔水的阿美见了,羡慕得直流口水。但我哥哥的背只属于我,阿美悻悻地走开。回到家里,把泔水桶一放,迫不及待地要在她哥哥背上如此这般一番。她哥哥推开她的手:“死妹子今天发神经了?快去做饭!” 在温暖的春天里,当一树一树的花争奇斗艳的时候,哥哥背着我,抱着我举过头,让我的小手在千娇百媚的花儿间舞动;当院子里瓜果挂满枝头的时候,我就骑在他脖子上摘瓜果。“哥哥,这边,这边有。”“哥哥,哥哥,再高一点再高一点。”飘香的果树间回荡着我们兄妹的笑声,定格了一个个温馨的瞬间。 阿美见了,也快快拉她哥哥来,也想骑在他背上摘果子。“哥哥,背我。”她哥哥不干,拿起一根棍子, “噼哩啪啦” 挥舞一番,树上的果子雨点般纷纷落。“喏,妹妹快捡。”阿美提着篮子,嘟着圆圆的小嘴,极不情愿地拾地上的果子。她投向我的眼神,又羡慕,又嫉妒。 小时候,我真是迷上了哥哥的背,恋上他的怀。我也喜欢他抱着我跑,抱着我转圈;还喜欢用手吊在他脖子上,荡啊荡像荡秋千;更喜欢赖在他怀里撒娇。现在阿美常常批评我不会撒娇,她也许忘记了我小时候是怎么的在哥哥怀里撒娇,她也许不明白撒娇不是讨好异性的作秀,撒娇是一种真情的流露。如果你喜欢一个,如果你爱上一个人,你就会情不自禁地要在他面前“娇”起来,娇滴滴,娇声嗲气。“娇”就会像漫天飞舞的雪花轻轻地“撒”下来,又像花缓缓地开在陌上。 我还在读小学的时候,哥哥考上北方一所军校。哥哥离家那天,我哭得一塌糊涂。他哄我,背着我走了一回又一回,抱着我转了一圈又一圈,好象要把以后的亏欠统统补上,直到两个人都累得不行。 哥哥每年有一次探亲假,他每次回来,家里就像过节一样充满了笑声。没人的时候,哥哥也会偷偷地说:“妹妹过来,让哥哥背背你。”我就欢快地跳上他的背,双手搂着他脖子。 上到中学,我就不再好意思让哥哥背了。哥哥开始背另一个女人,她的老婆,我的嫂子。自从有了嫂子,哥哥把全部的爱都给了她,用筛米的筛子都难筛到一点儿给我。我跟哥哥亲热一点,嫂子就狠狠地给我丢一样东西——白眼。从此,我跟哥哥保持距离,不敢有丝毫的亲热。
作者:
basaltyen8
时间:
2009-9-18 15:51
哥哥这篇看的我好感动啊。。。
作者:
luisquinte
时间:
2009-9-18 17:09
问好youknowyouloveme
作者:
basaltyen8
时间:
2009-9-18 18:27
十一.“万人迷” 文字/摄影 明月碧柳 <IMG src="http://laiba.tianya.cn/laiba/images/19853/12502660830879542441/A/1/m.jpg" onload="java : img_auto_size(this,500,true);" align=right> 现在的阿美早已走出哥哥的阴影,远离悲痛,她的日子快乐而充实。 她有时会问起我哥哥,她对我哥印象好极了。她是个早熟的女子,无论是感情上,还是身体上,都远比我早熟。当年她到我家收集泔水时,一见我哥在家就两眼放光。后来,我哥哥到北方读军校,又在部队工作。她有时会问起我哥哥来信没有?就算我再不解风情,也能读懂其中的朦胧。 我问她当年有没有暗恋过我哥?她就给我一样东西,拳头。 阿美告诉我,哥哥有个外号叫“万人迷”。 男人也叫“万人迷”?我哑然失笑。 “万人迷”是电视连续剧《粉红女郎》中的一个角色,是根据台湾著名漫画家朱德庸的经典漫画册《涩女郎》改编的。美女陈好把这个风情万种的妩媚女子演活了。从此,她被称为“万人迷”。日本演视歌两栖演员木村拓哉也被叫做“万人迷”。 看来,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能被称为“万人迷”的,其必须具备一定条件,例如出众的外貌,非凡的魅力。其魅力可以叫人目眩神迷,甚至是颠倒众生。 如果你是男人,你兜里有几个钱,风华正茂,又风度翩翩,又温文尔雅,你不想成为“万人迷”都很难了。 我觉得哥哥比木村拓哉英俊多了。 哥哥还是少年郎时就具有了成为“万人迷”的条件了。小小少年,英俊郎。不到十七岁,个子已窜到近一米八。不但是院子的“院草”,还是学校的“校草”。我那时大概或许没当过“校花”,但肯定也当过花—— “家花”。父母是一对典型的靓女俊男组合,不知羡慕S多少人。他们慷慨大方地把所有优秀的遗传基因给了哥哥,到了我就吝啬起来,弄得我只有在家当花的份儿。不少人说我跟哥哥很像,我觉得不像,我跟他比就像“丑小鸭”。 犹记得那些情窦初开的少女或明或暗地恋着哥哥,秋波频送。那时,要向意中人传情达意,用的是很原始的方式——传纸条,写书信,特别是写书信较为普遍。不像现在有手机,喜欢谁了,发一条暖昧的短信权当投石问路,就算被对方拒绝了,脸红了也没人看见。现在的人真好命啊。 女生脸皮薄啊,不好意思直接给意中人送情信。于是我成了那些女生拉拢、贿赂的对象,她们会送我一些小东西,比如小手绢啊,小人书啊,邮票啊,等等,目的就是想我帮她们捎书信给哥哥。那时,我不知当过多少回“鸿雁”,传过多少封“鸡毛信”了。哥哥骂我多事,“八卦”妹,还吓唬我,再学“柳毅传书”就不背我玩了。我一听就怕了,怕他不背着我转圈。 以后,凡是有“鸡毛信”,我必审查,那些长得漂亮的、人又好的姐姐,她们的信就能传到哥哥手里;那些长得歪瓜裂枣兼恶毒口臭的,她们的信就就躺在我枕头底下。 我那时肯定不懂得“一代好媳妇十代好儿孙”这个大道理,更不会像毛延寿得到一点好处就美丑颠倒。我完全是凭感觉。 <IMG src="http://laiba.tianya.cn/laiba/images/19853/12502660830879542442/A/1/m.jpg" onload="java : img_auto_size(this,500,true);" align=middle> 哥哥到部队后,常常写信回家,那些明着爱暗着恋的姑娘,悄悄向我打听他的消息,索要地址。连阿美也不时打听,我不太愿意告诉她,阿美当我朋友可以,但是不能当我哥哥的女朋友,我觉得她配不上。她应该属于胖子强的,你看他那么喜欢阿美,地球人都看得出。他们俩是邻居,又是同班同学,出双入对地上学放学,大家背地里叫他们“两公婆”。现在阿美告诉我,其实那时她不太喜欢胖子强。 哥哥每次回家探亲,那些暗恋他的姑娘就找借口来我家玩。“青青,我家电视坏了,来你家看。”“青青,我收集到很多新邮票呢,给你看看。” 这时的哥哥更加高大挺拔,就像一棵白杨树。一表人材,玉树临风,高大英俊,这些词在他面前都显得很苍白。 妈妈喜欢带他串门,带他上街买他喜欢吃的东西,哥哥也像小时候一样跟着妈妈买他喜欢吃的虾饼。母子俩走到哪里绝对是一道靓丽的风景。“这是你弟弟吧?”“哇,是你儿子啊。还以为是你弟弟哪。有这么英俊的儿子,真有福气啊。”妈妈就在人们的羡慕眼光、赞美声中一路的笑容可掬,灿烂如九月的菊花。 哥哥在部队干到营级的时候,父母叫他转业回广东发展。那时,他正跟司令长官的女儿爱得死去活来,恋得热火朝天。他是长子嫡孙啊,肩负着父母养儿防老的重任。在亲情与爱情的艰难选择中,他的天秤最终倾向亲情。我的那个准嫂子啊那个哭得死去又活来,要跟我的哥啊回广东。司令长官一声令下:你是要爹还是要他?只能选一个!准嫂子表面选择要跟爹,暗中做好跟哥哥私奔的准备。当他们在火车站会合、相拥而泣时,司令长官的兵马似是从天而降。准嫂子被押回家,泪眼汪汪一步三回头。从此,两人天各一方,梦里哭醒几回回。 哥哥转业以后,来给他作媒的,姑娘毛遂自荐的络绎不绝,哥哥始终无法忘掉那个要跟他私奔的姑娘。直到年华渐老,直到父母叹息声越来越大,哥哥才娶了现在这个如泼妇似的嫂子。她年轻时曾发誓:要嫁的男子,身高不低于一米八,靓仔还要不花心,有钱还要忠诚。旁人讥笑道:那你嫁三次吧。她命好啊,只嫁一次,所有的心愿都开了花。 在上个世纪末,哥哥也随大流做起生意,亦政亦商。他是白手起家,爸爸没有一分钱给他。说爸爸没钱给哥哥也许有人不相信,但事实的确如此。爸爸是那种一身正气,两袖清风的人。从他28岁开始走上领导岗位直到退休,一干就是几十年。除了那点工资,什么收入都没有。从小到大,爸爸都没有利用手中职权为我们和亲戚朋友走过“后门”。我们考上哪间学校就读哪间学校,分配在哪里就在哪里工作,我们已习惯依靠自己。当爸爸用“君君臣臣父父子子”那老一套教训哥哥时,他有时就会很牛B地回敬爸爸:“用你那一套我们现在还是住在公安局的破宿舍。”爸爸想想也是,自己干革命几十年,物质上一穷二白,临老了还是靠着儿子才有机会住上私家洋楼。这么一想,就不敢对哥哥再指手画脚了。 哥哥迷人之处不仅在于他的外表,还在于他雷厉风行的办事能力,以及出色的经商头脑,或者说他天生就是做生意的料,短短数年原始资本的积累就成几何级。他在官场上早已少有成就,不少人或明或暗地提醒他,给钱就可以买到更大的官位。中国最大的卖买市场或许就是官场,官场更考验一个人的“综合素质”、“公关能力”。混迹官场多年,官场的尔虞我诈他早已看透,他已无意仕途。于是,急流勇退,辞掉公职,专心当一名纯粹的商人。 当我也有机会进入政坛,当某些领导同志三番五次动员、暗示我的时候,哥哥极力投反对票。其实,爸爸和哥哥的影响已是根深蒂固,我早已无意官场。女子要在官场上混得好,你不仅仅要付出聪明智慧,还有其他很多东西。有些东西恰好是我所不愿的。 哥哥身边的美女如云,他就像众星捧月的“王子”,这样的男子成为“万人迷”一点也不奇怪。哥哥不愧是行伍出身,只是美女迷恋他,他不敢贪恋美女。这令泼妇嫂子颇感欣慰。 哥
作者:
chen
时间:
2009-9-18 19:45
呵呵,有个哥哥真好。。。哪像我们这群独生子女,自己一个人长大,有时候真希望有个兄弟姐妹什么的,哪怕是抢我好吃的,和我打架,那都是好的,不寂寞啊。。。 ps:图很漂亮哈~
作者:
白玛南疆
时间:
2009-9-18 21:03
谢谢youknowyouloveme。 是啊,我觉得我们那代人很幸福,可以享受兄妹之乐。
作者:
xinxueyiqing
时间:
2009-9-18 22:22
十三. 撒娇 文字/摄影 明月碧柳 <IMG src="http://laiba.tianya.cn/laiba/images/19853/12507559750691421987/A/1/m.jpg [/img] 俗话说,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这句话说对了一半。有些人小时候是 “丑小鸭”,长大后变成“天鹅”;有些人则相反,小时候是一个人见人赞的天使,长大后却成了丑八怪。 阿美就属于前者。当年那个满口土话、被人瞧不起的乡下妹,已脱胎换骨变成一个水灵灵、柔情万种的可人儿,飞上枝头变凤凰啦。虽然是只黑的,但好歹也是只“凤凰”。 人不是因为美丽而可爱,而是因为可爱而美丽。这句话似乎就是为阿美订身度做。她的美在于她的可爱,在于她的率性,在于她的真性情,尤其是她的“娇”。阿美很懂得撒娇,对撒娇拿捏得很到位,她会很恰当地在异性面前展示女性千娇百媚、柔情似水的一面,她很懂得“回眸一笑百媚生”,她的一个娇嗔、一个媚眼,让他人不知不觉地被她的“娇”感染了,迷恋了。 无论见到谁她都会很热情地打招呼,“局长好”、“帅哥好”、“姐姐好”。那个“好”字,从张开红唇白齿到合上樱桃小嘴、只见桃红两瓣,这个过程,那个“好”字就像跳了一支漂亮的华尔兹,又像燕子轻盈地掠过微微吹送的碧波。那个长长的“好”,叫得又亲切,又贴心,又妩媚,让你听了就如六月天喝了杯冰冻凉水那般清爽,又似寒冬里一抹暖阳轻轻地抚摸你,真是舒服极了。 问候语后,紧接着是真诚的赞美,有时还略伴有肢体语言。 “哇,这套西装真有型哦。你真有眼光哦。” 纤纤兰花指在半空划个漂亮的弧形,然后轻飘飘地落在对方手臂上,就像被清风轻轻扶起又柔柔压下的杨花柳絮,那梦一般的轻盈,叫你怎不心生涟漪?又怎会不心旌摇曳? “坚哥啊,这个网页我已做了几天啦,还没做好。你瞧瞧,我都变成熊猫眼了,你来帮帮我好吗?”那神情楚楚可怜,那一低头的温柔,叫人不禁想起徐志摩笔下的“不胜凉风的娇羞”。当轻盈飘落在对方身上的兰花指,哪个热气男儿又忍心拒绝这“凉风般的娇羞”? 我说阿美你太“娇”了,真让人受不了。 “谁像你啊一点都不懂得撒娇,太好强了,冷冰冰的,谁敢靠近你哦?”阿美不止一次地弹我不会撒娇,大有恨铁不成钢之意。 “女人不一定要长得好看,但一定要懂得撒娇。女人娇一点才可爱,娇一点才有女人味。女人就是要娇。女人的娇可以春风化雨,可以降龙伏虎。你要学会撒娇哦。”阿美对撒娇非常有心得体会,理论一套又一套。 “饶了我吧。我天资欠缺,这东西我学不来。” <IMG src="http://laiba.tianya.cn/laiba/images/19853/12507559750691421988/A/1/m.jpg [/img] 阿美是美术学院毕业的,很喜欢摄影, PS学得特别好。这两样东西都是我想学的。在我慷慨大方地贡献几个早茶、晚饭以示诚恳后,她还是不太愿意教我,丢下几个网址,叫我自学成才。 “女人不要懂得太多,不要太聪明。在男人前面要适当地装不懂,装傻,示弱,让他们有机会帮助你。”阿美的理论多得叫你吃不消。 其实她本人就比较聪明,又多才多艺,唱歌跳舞,打球玩牌,凡是娱乐的东西,她都精通,而且又非常活跃、随和,所以无论是男的还是女的都喜欢叫她去玩。每次跟她出差,兄弟单位的一听说阿美来了就欢欣不止,早早就把她订去了。 “阿美你重色轻友,你欢乐今宵。你可知道我一个人独守空房,无依无靠,碾转反侧,有多么的孤独寂寞吗?”我扮出楚楚可怜样子,把自己说得好象是天下最可怜的人。 “好妹妹,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啊。谁叫你不会玩牌,又不肯看我们玩哦。”她柔情蜜意地给我一个拥抱,把头轻轻地靠在我肩膀上,手在我腰上“咯吱”着,柔顺的长发撩得我痒痒的。 “S阿美,也跟我来这一招。”我被她痒得直发笑,快快推开。 “切。还说不会撒娇,撒得多有水平嘛,我都给你打动了。”阿美不知是赞我还是讽我。 阿美很有组织能力,最喜欢组织外出游玩。什么什么哥你去不去啊?男人听了有几个不愿意去?除非家里正闹火灾。 但她有时就会犯“迷糊”,这个迷糊就如火花,激发男同胞潜伏的怜花惜玉之情。也许男人天生就是侠骨柔情,喜欢保护弱小者,喜欢在异性面前展示其作为雄性动物强劲的雄姿,就像孔雀一样一逮着机会就展开其漂亮的羽毛以博得青睐。女人的柔弱无骨,女人恰到好处的“犯傻”, 很容易的击中男人的“软胁”。 阿美不断地提醒我要学会撒娇,学会装迷糊,她也不断地实践着她的理论。她在男同胞的呵护中鲜亮着每一天。 我对阿美说,我不是一个好“学生”,我无心向学,也学不好。我甚至为自己的天分欠缺,出过丑。 一次阿美组织一批人到海岛玩。有男同胞问我会不会游泳?我想起阿美的循循教导:就是懂也要装不懂。再看他们那眼神,它们给我的感觉,没有蔡琴所唱的“像一阵春雨洒落我心底”般的美好。 我就说我不懂。 “我来教你。”突然一只长着黑毛的白手搭在我肩上。我心里一阵发毛。 “我也来教你。”另一只毛绒绒的黑手紧握着我的手。我全身发毛,毛骨耸然。 “我会游泳,我会游泳!”我赶快改口。 “那太好了。”他们拉着我,推进海里。
作者:
plants2453
时间:
2009-9-18 23:40
好喜欢LZMM的文笔,童年的趣事又浮现在眼前。 音乐很轻快,让人很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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