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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高加索人,取消派代表会议。斯大林认为,高加索社会民主党的诺某和马尔托夫提出的观点可以概括为:全高加索实行区域自治,高加索境内各民族实行民族文化自治。斯大林指出,如果从高加索的条件看,民族文化自治是毫无意义和荒谬绝伦的。其原因是:民族文化自治是以具有发达的文化和文学的、较为发展的民族为前提的。没有这些条件,这种自治就会失去任何意义而变为无稽之谈。但是高加索许多民族只有原始的文化,他们虽有特殊的语言,但没有本族的文学;况且这些民族都处于过渡阶段,一部分在被同化,一部分在向前发展。在这里怎么能实行民族文化自治?又怎么能以民族文化自治为必然前提把他们组织成一些单独的民族文化联盟呢?斯大林认为,只有把后进的民族纳入高度文化的总轨道才能解决高加索的民族问题。只有这种解决方法才是社会民主党所采纳的进步的解决方法。高加索区域自治之可以采纳,在于它把后进的民族引上总的文化发达的大道,帮助它们跳出小民族闭关自守的狭隘范围,推动它们前进,使它们易于享受高度文化的成果。民族文化自治却适得其反,因为它把各民族禁锢在旧的狭隘范围内,把它们固定在文化发展的低级阶段,妨碍它们走上高级的文化阶段。高加索取消派对民族文化自治采取了口头讨论和文字辩论的方式,而取消派的全俄代表会议却想出一种奇异方式:先是对“这一要求的实质不表示意见”,然后是“认定对党纲中承认每一民族均有自决权的条文这样解释和党纲原意并不抵触”。斯大林指出,党纲规定的民族自决权,是指民族不仅有权实行自治,而且有权实行分离。条文讲的是政治上的自决。并非指一般的民族权利。“民族权利”和党纲“原意”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东西。党纲“原意”表现无产阶级在自己的纲领中科学地规定的利益,民族权利却可能依各阶级(资产阶级、贵族和僧侣等等)的势力和影响为转移,而表现其中任何一个阶级的利益。前者为马克思主义者的义务,后者是由各阶级所组成的民族的权利。 (七)俄国的民族问题。斯大林认为,解决俄国的民族问题必须同俄国内和整个国际形势密切联系起来。俄国正处在过渡时期,“正常的”“宪制的”生活还没有确立,政治的危机还没有克服。狂风暴雨和“纠纷扰攘”的日子还在前面。因此,现在和将来的运动就是争取完全民主化的运动。民族问题应该同这个运动联系起来加以考察。国家完全民主化是解决民族问题的基础和条件。这是俄国国内的条件。国际条件是:俄国位于欧洲和亚洲之间,奥国和中国之间。民主主义在亚洲的增长是必不可免的。帝国主义在欧洲的增长不是偶然的。资本主义在欧洲已感到地盘狭小,于是冲入异国去寻找新的市场、廉价的劳动力、新的投资场所。但是这就会引起国际纠纷和战争。完全可能造成一种内外形势结合在一起的局面,那时俄国某个民族将认为必须提出和解决本身独立的问题。因此,马克思主义者不能不主张民族自决权。自决权是解决民族问题的一个必要条件。 斯大林再一次分析“民族文化自治”不适用的理由:(1)它是勉强凑成的,不切实际的,因为它要把一些被实际生活拆散和转移到全国各地去的人勉强凑成一个民族。(2)它驱使大家走向民族主义,因为它主张人们按民族标准“划分”,主张“组织”民族,主张“保全”和培植“民族特点”。斯大林结论说,民族自治不能解决问题,真正解决问题的唯一办法是区域自治。区域自治的优点首先在于实行的时候所遇到的不是没有地域的空中楼阁,而是居住于一定地域上的一定居民。其次,区域自治不是把人们按民族划分的,不是巩固民族壁垒的,是打破这种壁垒,把居民统一起来,以便为实现另一种划分即按阶级划分开辟道路的。最后,它使大家不必等待总的中央机关的决议而能最适当地利用本地区的天然富源并发展生产力,——这样的职能是民族文化自治所没有的。区域自治是解决民族问题的一个必要条件。斯大林指出,在一切方面(语言、学校等等)实行民族平等是解决民族问题的一个必要条件。必须在国家完全民主化的基础上颁布全国性的法律,无例外地禁止民族享有任何特权,禁止对少数民族权利加以任何妨碍或限制。只有这样才能实际地保障少数民族的权利。斯大林揭示了民族文化自治和崩得分子提出的联邦主义的因果关系和必然携手并进的前途,接着论述了社会民主党国际主义组织原则和联邦主义组织原则的根本区别。斯大林指出,组织形式不仅影响到实际工作,它还在工人的全部精神生活上打上不可磨灭的烙印。工人过着自己的组织生活,在自己的组织中获得精神上的发展并受到教育。他既在自己的组织中交往,每次都在那里和自己的别族同志相见,和他们一起在共同集体的领导下进行共同的斗争,当然就深刻地意识到工人首先是一个阶级家庭中的成员,是统一的社会主义大军中的成员。这对于工人阶级的广大阶层就不能不有极大的教育意义。所以,国际主义的组织形式是培养同志情感的学校,是拥护国际主义的最强有力的宣传。与此相反,工人如按民族来组织,就会局限在民族的小圈子里,彼此被组织上的壁垒隔离开来。这样,所强调的就不是工人彼此共同之点,而是他们彼此不同之点。在这里,工人首先是自己民族中的一员,如犹太人、波兰人等等。无怪乎组织上的民族联邦主义只能使工人养成民族独存的精神。所以,民族的组织形式是培养民族狭隘性和民族保守性的学校。在国际主义和联邦主义之间,不能调和,也没有中间道路可走。斯大林认为:工人的国际主义团结的原则是解决民族问题的一个必要条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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