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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府查抄的受益者——贾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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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caw14494 发表于 2009-9-19 20:01:57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贾府被查抄,损失是巨大而惨重的,只有贾政是唯一的受益者。  事情从一开始就显出了某种征兆:皇上不准备动贾政。  官场上的贾政并不那么清白,此见第102回。贾政被参了,贾琏到吏部打听,“果然二叔被参。题本上去,亏得皇上的恩典,没有交部,便下旨意,说是失察属员,重征粮米,苛虐百姓”。事情是江西粮道任上发生的,第99回“守官箴恶奴同破例”,说的就是贾政。  “失察属员,重征粮米,苛虐百姓”是不小的罪名,直接关系着小老百姓的身家性命。这样的事,皇上并没有深究。“没有交部”,等于没立案。皇上的意思是,“本应革职,姑念初膺外任,不谙吏治,被属员蒙蔽”,可以不予追究。  贾政被从轻发落了。“着降三级,加恩仍以工部员外上行走”,升上去的官免了,贾政仍回去干他的老本行。    书里特别提到一个“江西引见知县”,似乎地方官对贾政也是满同情的。  书上说:据贾琏打探来的消息,江西引见知县“说起我们二叔,是很感激的,但说是个好上司,只是用人不当,那些家人在外招摇撞骗,欺凌属员,已经把好名声都弄坏了。节度大人早已知道,也说我们二叔是个好人。”因为贾探春嫁人,节度大人现在跟贾政是亲戚了。这次他参了贾政,据猜想,或许就因为贾政“忒闹得不好,恐将来弄出大祸,所以借了一件失察的事情参的,倒是避重就轻的意思也未可知。”  没事就好。外任的官不好当,贾政说过,“京官虽然没事,我究竟做过两次外任,也就说不齐了”,还说,“我心里巴不得不做官,只是不敢告老”。  回到家里,众亲朋要给贾政接风。  贾政不答应,“竟在家里备了水酒,倒请亲朋过来大家谈谈。”没想到,此刻,不该发生的事情竟发生了。    两府查抄完全出乎意料,贾政被吓坏了。  贾政倒是因祸得福,皇上又把荣国府被剥夺了的世职赏还给他承袭。“复世职政老沐天恩”给“沐皇恩贾家延世泽”开了个好头,这证明,尽管贾元春死了,贾母死了,只要“圣眷尚好”,支撑贾府的这棵大树就不会倒。  荣国府的世职从长子转移到次子一边,贾政成了既得利益者。  然而,失而复得的世袭爵位并没给贾政带来多少欢喜。  ——他面对的是一个烂摊子。“我瞧这些子侄没一个长进的“,贾政仰天长叹:“老天啊,老天啊!我贾家何至一败如此!我虽蒙圣恩格外垂慈,给还家产,那两处食用自应归并一处,叫我一人哪里支撑的住。”    此时的贾府确实被掏空了,“不但库上无银,而且尚有亏空。”  虚名在外,贾政想起查自己的家底儿:  ——那管总的家人将近来支用簿子呈上。贾政看时,所入不敷所出,又加连年宫里花用,帐上有在外浮借的也不少。再查东省地租,近年所交不及祖上一半,如今用度比祖上更加十倍。贾政不看则已,看了急得跺脚道:“这了不得!我打量虽是琏儿管事,在家自有把持,岂知好几年头里已就寅年用了卯年的,……我如今要就省俭起来,已是迟了。”  王熙凤会“重利盘剥”,贾政想得出来的办法却只有“省俭”。  眼下连打发贾珍、贾赦赎罪出门的费用都凑不出来,贾政对贾母实话实说,“东省的地亩早已寅年吃了卯年的租儿了,一时也算不转来,只好尽所有的蒙圣恩没有动的衣服首饰折变了给大哥珍儿作盘费罢了。”    贾家翻了船,贾政有切肤之痛。  感触最深的是世态人情:一见贾府抄了家,“同朝这些官府,俱藏躲不迭”,“……就即如才散的这些亲友,有的竟回家去了;也有远远儿的歇下打听的。可恨那些贵本家便在路上说,‘祖宗掷下的功业,弄出事来了,不知道飞到那个头上,大家也好施威。’”  眼下家计萧条,入不敷出。贾政颇为感慨:“用过我们的如今都穷了,没有用过我们的又不肯照应了。”  还有人落井下石。孙绍祖打发人来,说贾赦欠他的银子,如今要贾政还。  ——世上还有这样的女婿吗?“丈人抄了家,不但不来瞧看帮补照应,倒赶忙的来要银子”,孙绍祖果然混帐!    年过半百的贾政也曾名利大灰,这一次的经历让他明白了一个道理:以前“竟把世职俸禄当作不打紧的事情,为什么不败呢!”  贾政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他曾经津津乐道于“惟士为能”,甚至还拿这个题目考过他学政任上的童生。现在,事实摆在面前::孟夫子“无恒产而有恒心者,惟士为能”的主张不适用。贾政深知,读书人不做官是活不下去的。他现在比任何时候都急切地巴望着儿子“能够中一个举人,也好赎一赎咱们的罪名。”  正好这个时候,甄应嘉带着甄宝玉来到贾府。  甄应嘉是因为“菲材获谴”而遭查抄之祸的。“家遭消索,数年来更比瓦砾犹残,虽不敢说历尽甘苦,然世道人情略略的领悟了好些”,——有过这样一番历练,甄宝玉已经走上正途,自认只有显亲扬名,“方不枉生在圣明之时,也不致负了父亲师长养育教诲之恩。”  贾政也把希望寄托在儿子身上。即使送贾母灵柩回南,旅途中还惦着贾宝玉场期已近,寄书嘱儿子“务须实心用功,不可怠惰。”    文章写到这里,脑子里开始有些想法了。  查“查抄”是一项枯燥乏味的工作,它不是揭秘,而是体味。两府查抄是《红楼梦》里最重大的事件,脂批曾暗示,贾元春省亲时点的戏“《一捧雪》中伏贾家之败”。现在解密没有结果,“一捧雪”连一点影儿也没有。  两府查抄带给人们太多地困惑:贾珍、贾赦罪不当罚。开始雷霆万钧,其结果却举重若轻。种种关于查抄起因的说法都不能成立,看似言之成理,其实似是而非。尤其是结局并非如红学家考证所认定的那样,或者“树倒猢狲散”;或者“忽喇喇似大厦倾”,“好一似食尽鸟投林,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由此再推进一步,学者们有理由相信,前后不合榫,《红楼梦》后四十回非出自原作者之手,它被篡改了。    我注意到,还有一项调查没有进行:两府查抄的时候,贾宝玉在干什么?  整个事件似乎与贾宝玉毫无干系。  ——他在病中。自从“通灵”不翼而飞,贾宝玉就半疯半傻了。  再谈。     2009-0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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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ldonbiff 发表于 2009-9-19 22:38:17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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