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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瀚、何兵与杨帆…高下立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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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ea325425 发表于 2009-9-21 14:36:18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当今的中国,被理性的表述打动的机会近乎厥如。看到何兵的公开信,俺这钢缆般粗壮的神经却被撩拨得异常敏感;啥叫“扣人心弦”?啥叫“怦然心动”?啥叫“鼻子一酸”?啥叫“泪水夺眶而出”?啥叫“任凭幸福的泪水恣意地流淌”?是滴,何兵,你个王八蛋,你丫让我体会到幸福了~~俺没有啥文化,上学留给俺的记忆就是“罚站”、“写检查”、“请家长”……之类花样翻新的种种折磨。后来草草结束了中学的学业,就紧麻利儿的上班了,那会儿俺才18。俺的那些同学都比俺命好,纷纷地上了各式各样的大学,当时俺能感受到的就是嫉妒,对!就是TMD嫉妒,连羡慕都木有过。俺这个恨呀,不就是上个大学嘛,小爷儿还不稀罕哪(当然了,小爷儿俺也考不上啊)……从那时节起,俺对大学就有一种天然的敌意,俺就觉着吧,这大学压根儿就不是人呆的地界儿。满院子里的人全都在咬文嚼字、口吐白沫、之乎者也,完后往眼睛上戴个瓶子底儿,见了人就故意把胸脯子撅得老高老高,那可不是为了显示自个儿的身板儿结实,而是为了叫别人儿瞧清楚自个儿学校的校徽。再后来,发现单位里的大学生一起步儿的工资就比俺高一大截子,俺就更愤恨了。真是“旧仇未报,又添新恨”哪,俺活儿干得不比丫们少,歪脑筋不比丫们动得少,给科长送的礼也不比丫们少,凭啥丫们就比俺拿得多呢?M的,都是大学惹的祸。往后呢,俺也不打算好好儿干了,反正咋干都比不上那些大学生了,再后来,俺被组织一把推进了大海,虽然组织上一再忽悠俺,说俺是“下海”了,前程似锦ing哪!俺靠哇,当俺白痴啊?那么好的前程,组织自个儿咋不要呢?!下得海来,一通儿狗刨儿乱划拉,也不知呛了多少口蓝藻水,反正最后迷迷糊糊被好心的前辈给搭救上了岸。还别说,大海真不负咱庄稼人,成了家、立了业,后来还捎带着把俺媳妇儿也从组织的大船上拽下了大海,“男女搭配,游泳不累”嘛。正格儿滴,俩人儿一块儿扑腾,倒是省了不少劲儿,这不?俺连上网的工夫都给腾出来了。上网久了,发现原来网络不仅“很黄很暴力”,也有好多“很好很强大”的信息,当然了,偶尔也会看到一些个“人权”啦、“民主”啦、“宪政”啦、“把统治者关进牢笼”啦……之类以前闻所未闻的说辞,虽然俺也不知道他们为啥成天介唠唠叨叨的就是这些让组织不乐意的事儿,不过俺倒是注意到,这些倍儿学术、倍儿前卫的说辞大都来自象牙塔外。敢情咱中国这点子现代文明常识都得是在大学之外才能学到滴!嘿!太好了,俺这大学没上成也没啥可遗憾的啦,反正大学里也不教这些现代文明的常识。据听说咱中国也在走向现代化,所有那些个现代化的文明常识已经遍布互联网啦,俺要做一个现代化的文明人儿,只需在不看成人内容的当口浏览浏览猫眼看人这个“右派论坛”、“反华基地”,认真学习“左派大佬”、“围棋1”、“拉斯维加斯”、“海军上将”、“俺是谁”、“刘项”、“重器轻道”、“缙云山人”、“江南樵夫”……等著名民主逗士的雄文就够啦,当然啦,憨厚朴实的镇坪农民周正龙的法治精神、天真烂漫的学生干部张殊凡绝不弄虚作假的人品、霸气天成的欧阳院士的科学素养也是现代文明不可或缺的。你说,互联网这么好,上不上大学又有啥关系?上网这两年,俺的自我感觉是越来越好,把没上过大学的耻辱早都抛到九霄云外了。靠!哪知平地起风雷——今儿个闲来无事,又来猫眼看人向前述的民主逗士们来领教人类现代文明常识,却发现有个叫啥何兵的,他发的帖子居然被一个叫天马的家伙给转载了,还被这个网站的编辑给置顶了。得,给编辑个面子,咱除了学民主逗士的文章,也得看看反面教材不是。可谁知道,这个叫何兵的居然就是一个大学教授,还是啥院长(副的),他居然说 萧瀚的一些言行,个人并不赞成,否则本院就要散伙。但我和我的领导对他都有一定程度的“姑息养奸”。我们为什么这么做?简而言之,为国家保存读书的种子,为民族养育未来的精英。以萧瀚目前的学养和勤勉的教学态度,我有充分的理由相信,他会成为政法大学最好的老师之一,——个性创造未来。大学灵魂在于包容,包容未必一定能够出成果,但没有包容,一定不能出成果……为学生争人格,为教授争自由,为民族争未来!何兵,我操你大爷,原来大学里不光只有衙门化、功名化、市井化、草民化、麻木化、去现代化;也不是只有克己复礼、只唯强权、不唯真理、存天理、灭人欲的中国传统的野蛮教化,竟然还有你丫这样的现代文明意识,而且可以肯定,你和你的同仁一定是在无法想象的困境之中,做着常人难以企及的坚韧的努力,保持着困兽般的人格精神,不屈不挠地与那些试图对大学施行滴水不漏的控制者们进行着殊死的抵抗,你丫让我在漆黑的暗夜里看到了一丝微光(别得意哈,也就火虫屁股那么大点儿的亮)。人权、自由、法治精神,这样的现代文明常识之启蒙,是大学的先天使命,教师是中国未来的前置责任人,中国的现代化是否有希望,不全取决于暴力集团的立场,尽管俺知道任何一个民族的前进与倒退都是由暴力集团决定的,一个人群想过什么样的生活完全要听命于武装力量,无论这个人群是雅利安人、拉丁人、斯拉夫人、蒙古利亚人、阿非利加人,也无论这个人群的文化是东方的、或是西方的,文明的进程正是对暴力驯服的过程。但是大学并非对此束手无策,当大学教育逐渐成为一个人群的主流学习管径的情形下,她便自然地担负起驯服暴力——现代文明的启动责任。何兵,你也别担心,俺这样说并非是在推脱这个人群的其他群体的责任,俺当然也得认同“暴力集团是任何一个人群走向现代化的第一责任人”这样一个基本常识。但是当整个人群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整个人群中的某一个群体的时候,整个人群的命运结局便已然被注定了——苦难、灾难、磨难,唯此而已。事实上,人群中的每个群体都对整个人群富有使命,没有任何一个群体、甚至是个体可以置身事外,或者免责。何兵,俺从你丫的声明里发现,原来你所在的群体始终没有没有放弃自己的努力,没有对自己的责任置若罔闻,大学和它的从业者群体还残存着些许人性的余温,还有像你一样的个体在做着最后一丝的努力,保持大学里的人性余晖,尽管俺以为那实在是连余晖都已经算不上了。对于溺水者而言,拼死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是他唯一能够做到的,其余的都要交付命运来主宰,对于我们所身处的这个种群而言,人性就是我们获得救赎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而人性就流淌在这个人群中的每一个个体的血液之中,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俺把最后的结论给出来,可能会让你和你的伙伴以及所有看到这个帖子的人大吃一惊,那就是——好了,就这些吧,俺现在已经破涕为笑了。[<i> 本帖最后由 light 于 2008-1-12 17:42 编辑 </i>]<div id=[/i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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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ntidywars 发表于 2009-9-21 15:15:23 | 只看该作者
本坛编辑按:我国教育现状有不有反思的必要?这看来已不是问题。但教育界尤其是高等学校屡出此类令人惊愕的风波,却是自有中国教育史以来所罕见的。这里推荐以下两篇信息,希望看到凯迪网友能从“我国教育改革应该怎么走下去”这个角度理性表达自己的观点。谢谢!法大法学院副院长何兵声明暨萧瀚辞职书2008-01-11 23:07:25 我们的好教员为什么被谩骂?何兵  本校杨帆教授在课堂上与学生冲突一事,近来广为媒体渲染。我的意见是,教授和学生都有错,社会可以就此议论,但教授、学生、社会都不应夸大事实以图轰动效应。人民内部矛盾应当和平解决。激化社会纷争,于国于已无益——台湾就是先例。因为与杨帆教授专业有别,素无交往,对其不予评论,评论仅及本院萧潮副教授,敬请读者谅解。  冲突发生以后,萧瀚就此事发表评论,陈述与杨帆教授不同的教育理念。他主张学生可以逃课,课堂上可以进出;上课可以吃东西,但不能破坏环境;可以睡觉,但不能影响别人……此言一出,一些人以为这是一个极不负责的教授,以为中国政法大学的教学秩序荡然无存,更有甚者以为萧瀚是一个败类,应当从中国政法大学清理出去。作为萧瀚的同事和法学院领导之一,我有义务向社会澄清一些事实,并阐述这些言论背后的教育理念。鉴于事件涉及本校声誉,并涉及大学应当如何对待学生,社会应当如何对待教授,民族应当如何对待教育这些重大议题,我已无法置身事外。责任所在,义不容辞。  一切辩论的前提是还原事实。有人妄加想像,以为萧瀚极不负责,他的课堂一定混乱不堪。这是事实错误。据我所知,萧瀚的课程颇受欢迎,课堂秩序井然。萧瀚是一个纯正的知识分子,是一个有个性并且人格自尊感极强的知识分子,是一个对学生和教学出奇负责的知识分子。他的个性不仅表现在教学上,而且表现在学校管理上。作为他的直接行政领导,我对他的评价是,开会经常不到,表格基本不填,经常批评领导,主张教授专权。他不是一个好员工,但是一个好教员。他的一些言行,个人并不赞成,否则本院就要散伙。但我和我的领导对他都有一定程度的“姑息养奸”。我们为什么这么做?简而言之,为国家保存读书的种子,为民族养育未来的精英。以萧瀚目前的学养和勤勉的教学态度,我有充分的理由相信,他会成为政法大学最好的老师之一,——个性创造未来。大学灵魂在于包容,包容未必一定能够出成果,但没有包容,一定不能出成果。  萧瀚放任学生,学生为何不放纵自己?因为我知道,他在苦自己。一个多小时的课程,他至少在家里闭门一天至二天。他开设的《先秦公法研究》,国内尚无二人。他在进行艰苦的开创性工作。这种开创未必有成果,但这种开创精神,正是本院和本校的希望所在。他的阅读广度和深度,他的学术交往层次,是许多同龄学者所未能达到的。他以自己的言行在感染和引领着他所深爱的学生,——政法大学有一群这样的知识分子。作为一个纯粹的知识分子,他耻于自我表白;作为领导,我有义务为他澄清。  学生们为何不放纵自己?因为年青人有其天然的生命力和上进心,有其自在的识别力和使命感,对此我有充分的经验和信心。出于阐述事理而不是炫耀自己的目的,请容许我陈述个人的经验。本人曾在山东烟台大学任教四年,但任一届班主任。我们取得了什么成绩呢?这个四十余人的班级中,李富成同学以专业第一的成绩考取北大法学院研究生。祁建建同学以全华东政法政法大学第一名的成绩——401分,考取研究生。本班先后有四人取得北京大学法学院博士学位。作为地方院校,取得这样的成绩,我相信法学同行们会有公正的评价。作为班主任,我不注重他们的到课率,也不注重他们的成绩单。我所做的就是,每隔一段时间和他们谈真正的理想,说真实的人生,并解答他们的困惑。我相信,只要将年青人心灵的火炬点燃,他们会自我燃烧并照亮人生的旅程。毕业以后,一个学生告诉我,何老师,看到你在冰天雪地里一边跑步,一边听英语,我们那能不上进啊?  我曾经是一名乡村初级中学教师,现在忝列著名大学教授,我的上进心和取得的成绩,是父母和教师管出来的吗?不是,这是生活的压力逼出来的,是心灵深处那股永不服输的精神摧出来的。就中国政法大学的学生而言,他们都是以一流的成绩考入本校。我相信,他们内心深处的精英意识,现实社会的竞争压力,已使他们有足够的人生动力。作为教师的我们和社会上的家长,更应当呵护的是他们的身心健康。我希望家长们认同一个道理,这就是,比事业成功更重要的是身心健康,比枯燥成绩更重要的是健全人格。我们这一代人其实活得很不健康,许多人已经迷失了人生的方向,为了成功而成功。我深深地以为,他们应当有着不同于我们的别样的人生——解放他们。我呼吁整个社会,给他们以人格和自由,给他们以鼓舞和信心,给他们以关爱和勉励,他们决不是垮了的一代!  在我的课堂上,我也不禁止学生吃点东西。我认为这和他们的饥饿有关,和我的尊严无关。对于迟到的学生,我也从不斥责,因为年轻人正在长身体,睡过了头属于正常。我的课堂乱吗?我的学生放纵自己了吗?我的学生上课进进出出,满嘴都是零食吗?希望记者朋友亲身去调查。我知道我的一些同事,对于课堂教学秩序有别样的认识,我也坚决地支持他们,这是教授的自由。我院著名教授郑永流向以严谨著称,他也很受学生欢迎。我相信,正是这些不同风格的教授,组成丰富多彩的大学,使大学真实可爱并让人留念不已。  对于学生逃课,我想首先要澄清一点,事实远非想像那么夸张。记者朋友可以在清晨五点半到政法大学图书馆门前调查,是不是学生已经成群结队在寒风中占座?上课时,是不是许多课堂人满为患,要站着听课?一个大学当然有学生逃课,清华、北大、哈佛、牛津,全世界如此。他们逃了该逃的,听了该听的。我想,大学的发展史总是伴随着学生的逃课史。我不鼓励学生逃课,但逃课远远没有想像那么可怕。本人在北大读书就曾多次逃课,我垮了吗?我确实没有最大程度地发挥自己,从而取得世俗社会所赞赏的更大的成绩,我认为那样会毁了自己。我的人生我掌握,我的幸福我选择。政法大学不可能让所有的学生都成功,作为家长们也不要让自己的成功观毁了孩子。我的孩子也在上大学,我对她的希望是,身心健康。我对她的教导是,幸福比成功更重要。  我的上述信念有人不理解,有人不赞同,但既然身为教授,我有责任和权利贯彻我的信念,我认为这是知识分子对社会最大的贡献。信念就是信念,请原谅我无法证明它的正确,正如宗教一样。正是这样的信念促使我不惮于误解和谩骂,执笔为文,为学生争人格,为教授争自由,为民族争未来!  (中国政法大学法学院副院长,教授何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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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153341 发表于 2009-9-21 15:54:28 | 只看该作者
萧瀚2008-01-11 12:10:43  此次杨帆门事件,我以一个本来合适但因国情而不合适的身份,说了一些本来合适但因国情而不合适的话,在社会上获得了合乎国情的质疑和批评,在学生们中间获得了不合适的荣誉;同时,我的做法在实际效果上,已经给我的工作单位中国政法大学及其学子们带来更深重的负面影响,为此,我向中国政法大学以及中国政法大学的学子们,还有所有关心此事的全社会,谨致歉意。  为了挽救目前的局势,我声明如下:  1、我已辞去目前在中国政法大学的教职,辞职书已以特快专递的形式寄给学校人事处。本学期教学上的善后工作,我会尽快完成。  2、我在1月7日发表的那篇评论,由于一些背景性情况缺乏交代,导致了社会上许多朋友对我的误解及其随之而来的谩骂,对此,我曾一度失望、生气,但现在我很感谢你们,因为你们促使我进一步反思这个问题,我需要向大家做出新的说明。  3、我和杨帆教授往日无私怨,今日无私仇,我们甚至没有相互认识过。但是我和他有不共戴天的公仇,就是来自教师伦理之仇。  4、杨帆教授在北京学界一直以好骂著称于世,这骂包括他在学术观点上的,也包括在学术会议中辱骂论敌,学界各个领域的许多学者都曾遭他无端辱骂。如果学者们愿意接受采访,这个答案是很容易用白纸黑字证明的。而他的行为还远不止此,杨帆教授曾因为经济学者、《中国改革》杂志社主笔新望先生批评他的观点,而企图利用私人关系将新望先生赶出杂志社,未果,则扬言要收拾他。这只是杨帆教授诸多事情中的一件,我不再举例,因为篇幅有限,如果媒体有兴趣的话,当有报道详细地告诉社会。至于他在中国政法大学任教期间种种不符合教师基本伦理的事,早有公之于众的材料,我不再饶舌。我不相信这样的人,能够在任何一个正常社会,成为一个著名的学者以至于教师,希望人们好好思考一下,为什么中国社会会出现如此离奇的现象,长期容忍这样的人做学者、教师。  5、回到今年1月4日发生的纠纷上,如果说那位女生是与其他老师发生这样的纠纷,可能说不定真的有错。但这是与杨帆教授发生的纠纷,以杨教授的日常行为而论,该女生不但不是错,而且还是自发的正当的尊严意识和权利意识的表现。  6、无数国人惯来分不清私仇和公敌,在特殊年代将私仇甚至无辜者当公敌,在和平年代却纵容公敌,甚至把他们捧成英雄,对那些丑行滔滔之人姑息养奸,至今依然。我希望全社会通过这件事能够反思这个问题,学界尚且如此,其他领域更何以堪?  7、所有支持和相信我的朋友们,我衷心地谢谢你们;所有反对过我的朋友们,我理解你们的误会,是我自己做事不周所致,我不怪你们。但是,我希望你们接下来能够分清是非,站在我这一边。以前的和将来的事,我不敢保证,但这一次,我深信自己站在真理这一边——我不必隐晦我的观点,我不怕“以手握真理自居”的质疑,不过只是这一次。  8、中国政法大学的学子们,希望你们接下来的言行,不给这个社会提供任何批评你们的理由,因为社会对你们已有误解;也诚恳地请求你们帮助我,不要给这个社会提供任何攻击我煽动学生违法的理由,因为我希望自己的言行能够对得起良心,我从未想过要煽动任何人做不恰当的事。我希望这次事件中,社会上的中年人尤其是学生家长们更能反思,并主持公道。我相信中国政法大学的学子们是杰出而可爱的,他们不是渣滓,不是垃圾,希望年长者不抱偏见地帮助他们,给他们提供未来的就业机会,学校在这些方面已经很努力,但希望社会能够公正地配合,不要因为他人——包括我在内的过错而慢待他们。因为包括他们在内的所有年轻人才是中国真正的未来,我们应该善待他们。  9、所有支持我的中国政法大学的同学们和其他学校的学子们,谢谢你们。但是从现在开始,我希望你们改变支持我的方式,我请求你们将这种支持放在心底,不要用任何有形的方式来支持我,因为我能够感受到你们对我的支持。我在课堂上说过,这个世界是唯心灵的,我相信你们对我的支持,我就能够感受到。之所以希望你们如此,是因为我现在在为我自己的荣誉而战,也在和你们一起,为你们正当的名誉和荣誉而战,也为我们热爱的中国政法大学的荣誉而战。我不能借他人的过错获取不属于我的荣誉,你们和我一样都要学会怎样为自己的荣誉而战。  10、为了这次事情,我差点将我的新浪博客追遠堂亲手毁了,但这样的牺牲是值得的。从现在开始,我需要安静,追遠堂的评论和留言以及纸条箱无限期关闭。所有的记者不要再来采访我,因为我该说的话都已经说过,不必再讲,我只是个书生,我的本性不喜欢热闹。这件事情无论最后结果如何都不再与我有关。辱骂我的朋友们可以继续,但请不要骂及恩待我的中国政法大学,尤其不要株连中国政法大学的学子们,虽然你们知道连带着骂他们才能最有效地伤害我。  最后,我还要和我原就职的中国政法大学以及该校的同学们说几句话。刚去法大的时候,我对有没有这份教职很无所谓,后来,在校领导的宽容和爱护中,以及与同学们接触过程中,我热爱上了这份职业。但是现在,为了让这个昏乱的社会清醒,我必须做出这样的牺牲。我不再登上法大的讲坛,但是关闭了评论、留言和纸条箱的追遠堂依然可以是一个讲坛。同学们,你们不要发短信给我,我知道你们在支持我。我现在只需要安静,我该读书和写作了,已经荒废了好几天。你们一定还记得我在最后一堂课说的话,只有爱和创造才能获得幸福。(原载南方周末)  谢谢大家!  2008年1月11日於追遠堂版权声明:本文可以自由转载,但必须注明出处,并且完整转载,包括本版权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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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ianco5852 发表于 2009-9-21 16:33:33 | 只看该作者
                   萧瀚追遠堂按:这是昨天本学期最后一课的内容,事先写了这份演讲辞,但并没有完全按照文本讲,有些内容忘了讲,另有些临时发挥的内容,也未增补。但课堂所讲基本上与这内容一致。误人子弟札记之三:最后一课:如何度过我们的一生?萧瀚在座诸君:你们好!  我到法大已经整整四年,开了四年的课。今天是你们这学期的最后一课,我和大家已经一起度过了美好的17周,如果包括今天,总共是27个小时。在这27个小时里,我有幸和大家一起回到遥远的中国古代,去遐思我们的祖先是怎样的生活,那一切都让我感动。  说到最后一课,我们很自然地想到都德的那篇著名小说《最后一课》。我们没有他们当年法国人那么惨,但这最后一课,于我却是伤感的。我不打算再讲任何与这门课程相关的内容,因为那是讲不完的。今天我只希望自己能够真正地来尽一个教师的职责,那就是跟在座诸君聊聊我们每个人都正在经历的人生。  早在一周前,我就在想,我应该怎样讲这最后一课,以前各个学期的最后一课,我总是将自己对中国历史的宏观看法告诉大家,但这些话,我在以前的课上都已经讲过,再讲并没有太大意义。以前各个学期,我犯下一个严重的过错,就是更多地只是进行知识性宣讲,然而,这两年,尤其是今年,我越来越觉得这样做一个教师是有限的,也是远远不够的。在我与在座诸君有限的交往中,我更深切感受到的是朋友们对人生问题的关切,而无论求诸他人,还是我自己的经验,这一思考和探索远比知识性的学习更为重要。  是的,你们正处在花样年华,与你们相比,我已经太老了,几乎是你们年龄的两倍。你们降生的那一年,如果是1987年的话,那年的年初,中国大学生第一次自发地走上街头,用他们的激情和热血、真诚和青春向政府呼吁政治改革,但是没有结果——甚至比没有结果更糟糕;两年后的1989年,那时候你们才3岁,那年的初夏,更多的大学生,用更多的鲜血和青春去唤醒这个沉睡的国家,但是他们中的许多人,鲜血留在了广场,这个现在只躺着一具尸体的广场,当年的鲜血是不可能洗净的,它比一切有形的墓碑更为久长,就像我的同事海子把自己留在山海关,成了他有生之年的最后一首诗。这些人的名字被人从户口本上永久删除,我们甚至不知道他们是谁,而你们中甚至可能有人不知道发生过这件事,然而,对于我们,对于经历了那个年代的我,却是一生中最重大的社会事件,它已深刻地影响我的一生。  再过一年,这件事情就已经过去二十年了,时光为什么过得如此之快,我们来不及流泪,泪却已经干了;我们来不及回忆,回忆却已经变成了失忆。但我知道,和我一样经历过这件事的人,会永远将这件事留在心底,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翻出来祭奠一番,那代表着我们的青春,代表着关心天下兴亡的青年人第一次的梦想破灭,代表着与这个社会初恋的失败,它不可能不是铭心刻骨的。  我从来没有写过演讲稿,这是第一次,大家知道我没法用教案讲课,那样我会张口结舌。但今天,我似乎觉得有写下这篇文字的必要,至于是不是会完全按照这稿子讲,我自己也不知道。  人的一生里会遇到许多事,有小事,有大事,有些事发生仿如没有,有些事发生了就再无法遗忘,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不能遗忘的人和事,当人生走到尽头的时候,这些就构成了一生。  你们这一生将怎样度过?这是你们一定在考虑的问题,你们也一定带着无限的憧憬在考虑这个问题。但是,无论如何,有一点是共同的,问之万人,答案相同,就是希望过得幸福。  什么是幸福?怎样才能幸福?  《现代汉语辞典》说:“1、是使人心情舒畅的境遇和生活;2、(生活、境遇)称心如意。”  古罗马诗人贺拉斯则说:“人的幸福要等到最后,在他生前和葬礼前,无人有权说他幸福。”  拉罗什福科,法国17世纪的思想家说:“幸福在于趣味,而不在于事物。我们幸福在于我们拥有自己的所爱,而不在于拥有其他人觉得可爱的东西。”  方登纳,一位17、18世纪之交的法国作家说:“幸福就是人们希望永久不变的一种境界。”  关于幸福,各种各样的说法都有,人言人殊,我就不再举例子。法国作家莫洛亚有一篇演讲,谈幸福,他说构成幸福的核心是把自己心中自有的美传达给外界的一种精神状态,人所祈求不变的也是这种精神状态,而不是具体的物象。我很认同莫洛亚的这一说法。  但是,这只是一种理想状态,因为人除了灵魂、精神,还有躯体,还受着七情六欲等等诸多物质性存在的困扰。《论语》里的颜回能够一箪食、一瓢饮不改其乐;帕乌斯托夫斯基在《金玫瑰》里说一天两片面包,依然能够快乐地天天朗诵普希金,至少他们都没到彻底断炊的境遇。如果人的基本欲望无法得到满足,人就会一天到晚渴望这基本的满足,没办法,这是人性。  我相信,只要不发生战争,不发生大饥荒,一般而言,你们将来不会发生因物质极度困乏而造成的痛苦,所以这个问题并不那么迫切。但是,物质性的躯体会生病。25年前的1983年,著名报告文学作家孟晓云女士曾经写过一个感动了全中国的真实故事,一位在那个国家精神病时代深受迫害与蹂躏的学者钱仁宗,无论在什么样的恶劣境遇中,他都热爱学习一切他能接触到的知识,最后他终于苦尽甘来,调到人民日报海外版,就在他即将展开鸿图之际,突然病倒,一个月后去世,他得的是肝癌晚期。我所知道的看过这篇报告文学的人,没有人不是流着眼泪读完的。人在这样的境遇面前,是无话可说的,谁也无法与死亡抗衡。但是,一般性的疾病也是很折磨人的意志的,不过,一个本性乐观,时常充满幸福感的人,在面对疾病甚至绝症的时候也许会更有力量。中山大学的程文超教授便是如此,他明知自己得了绝症,与癌症整整斗争了12年,就在最后的弥留时刻,他的哭还是为他妻子的憔悴而哭,认为自己拖累了家人,他自己则依然保持了昂扬工作的精神状态,这是极其了不起的。  除了疾病,生活的不安定,也会严重影响人的幸福感,一个居无定所的人,除非酷爱流浪,一般而言,很难幸福。你们毕业以后,如果出去工作,最初肯定要经历一段居无定所的阶段,除非住在父母家里。但是,这些问题随着你们的努力工作,一点点都能够解决。  我今天着重要和诸君讲的问题不是这些纯粹物质性的问题,因为这些问题在你们将来一般都不难解决,除非过于物欲的追求,那是另一回事。  我今天最想讲的是,假定我们在物质层面的基本问题都能解决,如何获得幸福,如何像前面说的那样将自己心中的美传递给外在的世界,使得自己永远保持着这样一种美丽和谐的精神状态,保持了这样的状态便是幸福。  这当然涉及世界观问题,涉及信仰问题。但这些都是各人自己要去解决的问题,我不能在这里布道传教,信仰在一定意义上是隐私,所以我不打算谈这个问题。  但是信仰之下,应该有一些非常具体的获得幸福的方法。依我之见,这个法门只有三个字:“爱”和“创造”。  一个心中充满爱的人,无论是对什么的爱,都将会是幸福的。因为爱是忘我,是付出,是为了别人快乐,为了别人幸福。英国的詹姆斯.里德写过一本《基督的人生观》,对于完满人生有个三条件说,即一个最终的目标,这涉及信仰,人有这样的最终目标,就能将日常生活的所有行动都统一到这一目标之下,而不会发生虚无感的问题;是否为自己一个人活着,如果仅仅是为自己一个人活着,这人不可能幸福,因为太自私,太有我;是否能够处理遇到的一切事情,这是前两个条件的延伸,没有前面两条,人就无法处理遇到的所有事情。因此,爱就变得极端重要。爱是付出的概念,而不是获得的概念。  你们正处在青春年华,你们遇到的第一个爱的问题就是爱情。我不知道在座诸君是否都经历过爱情,这是你们必经的人生一课,是这个年龄段里最重要的一课,不管男女,在你们大学毕业之前至少应该恋爱一次,无论成败,成功了,结为百年之好,这是最理想的,不成功,那也是重要的人生经历,没有经历这样的阶段,人往往难以最真切地理解爱是什么。由于你们这个年龄段的人,思想比较单纯,对感情也更能付出,一旦将来工作了,要保持一种比较单纯的情感就有难度了,即使你单纯,而别人未必单纯,所以学生时代的爱情就变得很重要,因为只有在心灵比较纯净的状态里,才能体验到真正爱情的分量,才能真正清晰完整地体验爱一个人,愿意为一个人付出的感情状态是什么。   中国人向来缺乏情感教育,包括我自己在内,至今并不真懂得如何与异性相处,你们也不妨自问,有没有与异性相处的能力。你们现在比我们那时候好多了,比我们正常得多,我们那时候的人与爱情为敌,视爱情为洪水猛兽,大学生谈恋爱都会被找去谈话,校纪校规里直接禁止学生谈恋爱。如果中学谈恋爱那就绝对是道德败坏!可以想见这个国家对待情感的主流观念是多么愚昧!但你们比我们要幸运,你们接触到的这个世界至少比我们那时候稍稍多一点温情,多一点爱。  不过,我要提醒你们的是,不要轻易地把爱情和性混为一谈,性固然是基本的人欲,但并不总是与爱情同在,在你们这样的纯情阶段,我以为应该更重情,而不是性。如果感情未到,急于性结合,可能恰恰是最伤害情的,它可能导致的恶果是你不管经历多少性,也无法体会爱到底是什么。看看日本导演岩井俊二的电影《情书》,还有川端康成的小说《伊豆舞女》,也许你们会从艺术家的作品中获得一点感悟:情与性不同,有时差得很远,有时甚至是对立的——在它们不能统一的时候。  有过了爱情,无论成败,你们就不再是少年,你们长大成为成人。于是,你忽然发现,你会爱你们的父母,爱你们的朋友,甚至去爱陌生人,而以前这个字只是用来说的,从此,你可能不再会说个字,却会去做,甚至是完全默默地做,以至于怕被爱的人知道你做了爱他们的事情,这个时候,爱早已升华,有点类似英文里的圣爱,或者更通俗的说法是博爱。无论哪种爱,只要是真情真性的爱,往往离宗教信仰很近,而爱情最容易达到这一点。俄国大文豪蒲宁的小说有爱情的百科全书之称,建议你们去读一读他的《爱情学》,也译为《爱情法则》,他的其他爱情小说也是美轮美奂,你们有兴趣都可以找来看看。  爱是通往幸福的有效途径之一,还有一条道路,也通往幸福,就是创造。  创造当然有很多不同的类型,有思想的创造,有艺术的创造,有技术的创造,生活的创造,各种各样的创造都会使人达到幸福。  创造需要一个前提条件,就是好奇心,好奇心在本质上是什么,是自由!这个学期以来,我一直在竭力地督促你们能够自由地思想,抛开以前那些垃圾教材,要触动你们自己的强烈求知欲,当你们打开了自己这扇思维的自由之门以后,你们就会发现,人类的知识世界是多么美妙。这个年龄段,就是你们博览群书的年龄,离开了大学,你们将会发现,读书的时间会大大减少。所以我热切地希望你们考试成绩不要太好,更多的时间应该用在读教材以外的书,你们要在大学时期,打下人文、科学知识的基础,这个基础包括神、文、史、哲、科、艺。  神,是神学,就是与信仰相关的一切书,佛教、基督教、伊斯兰教、巴哈依教、印度教……,与这些宗教相关的书统统都可属于神学范畴,找几本经典的介绍性的好书,接触一下,就会在你们的人生观中留下一个伏笔,也许哪天开花结果,你发现自己有信仰了,那我祝贺你们;  文,是文学,诗歌、戏剧、小说、散文、评论,人类数千年来的文字艺术精华都在这里了。尤其要多读诗歌和小说,例如诗经楚辞汉赋乐府唐诗宋词元曲清诗,以及现代诗中的精华,例如顾城、海子等等,还有一些译得不错的外国诗。小说中,《红楼梦》、《战争与和平》都应该读,前者是中国小说的顶峰,后者是外国小说的顶峰,当然还有很多一流的外国小说,作家太多就不举例了。  史,就是历史,这方面的书也是数不胜数,中国的,《史记》总该读吧,本来前四史都应该读,但你们可能会说时间不够,那降到最低标准,《史记》是必读的中国史籍,如果有时间也应该读《资治通鉴》,至于其他的史书,就看你们自己的兴趣了,不过,比较像样的通史性的作品必须读上几部,例如钱穆先生的《国史大纲》,张荫麟先生的《中国史纲》,费正清主编的剑桥中国史系列,至于其他的通史著作没见过特别好的,不读关系也不大。但是,如果对其文字以及思想本身要求不很高,仅仅是知识性需求的话,吕思勉先生的一些通史性作品还是值得读的,例如他的《白话本国史》。外国史方面,可选择的范围很广,例如美国拉尔夫主编的《世界文明史》,黑格尔的《历史哲学》,威尔杜兰的《世界文明史》、汤因比的《历史研究》、《新编剑桥世界近代史》系列等等,就不再举例子了。  哲,就是哲学,古往今来的哲学著作很多,应该从哲学史入手,我的经验是德国文德尔班的《哲学史教程》最好,其次是美国梯利的《西方哲学史》,至于那部名气很大的罗素的《西方哲学史》,我并不喜欢。看了这些哲学史著作之后,你自然会知道自己应该看什么具体的哲学著作。  科,当然是科学,这方面的书,我们主要是读科普性的读物,例如阿西莫夫的书,卡尔.萨根的书,还有植物学、动物学、地理学、天文学等等一切自然科学领域的科普作品,这些书有助于我们摆脱科盲这尴尬的身份,扩大我们的视野;  艺,就是艺术,范围很广,绘画、雕塑、音乐、舞蹈、戏剧、建筑、影视……,这些不但要从形成文字的文本去了解,更重要的是要亲炙,就是亲身接触,有些甚至去学习具体的艺术创作方法,艺术创作是最直接感受世界的方式,因此对人的影响巨大,这是一个纯粹以美为表达对象的世界,对于人格的培养以及道德素养的培育都至关重要,请大家不要误以为艺术只是一件奢侈的事,“美学是伦理学之母”,这是1987年的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布罗茨基,在受奖演说中说过的名言,在绝大多数情况下,美往往是与善连在一起的。  我希望诸君对上述这些所有人类智慧的积累都能够有兴趣,都有强烈的好奇心,有强烈的求知欲。如果有了那么广阔的视野和强烈的好奇心、求知欲,你们最终必将很清楚地知道最喜欢做什么事,有了你毕生喜欢的事情,你热爱它们,你就会自由地去思想,去创造,而创造将使你的生活永远充满新生的力量,永远充满活力,使你的精神灵魂生命永葆青春。因此创造是生活中最美好的事情之一,它会在给你带来幸福的同时,也会给他人带来审美的愉悦。创造也是人世间所有事情中最美好的事之一。  如果,你们在大学期间打下很好的各方面基础,包括人文、社科、自科,那么你们的这颗心灵就不会是乏味、枯萎、老化的,而将是活泼、新鲜、年轻,充满创造力的,这样你无论从事什么方面的工作,你都将在工作本身中找到创造的乐趣,即使工作本身不允许你们发挥太多的创造力,你们也会在工作之外,过上十分充实的生活,而充实的生活,就是幸福的基本条件之一。它也能够帮助你们抵御生活中的许多艰难,让人在艰难中有寄托,有乐趣,有希望。  课马上就要结束了,我该讲的话,能讲的话,也基本上都讲了。离开这个教室,也许我和诸君还会在许多地方相逢,我希望大家能够记得我这位忘年朋友,如果需要我的帮助,只要我能做到,不与我的原则冲突,我都会尽力帮助,我可能因为粗心而犯下一些过失,如果因此而伤害过你们,请你们原谅我的过犯。  在座诸君,下课的铃声也许马上就会响起。无论将来你们会在哪里,无论你们将来从事什么,我祝愿你们永保一颗单纯的心,一颗充满爱和美的心灵;我祝愿你们获得一颗富有生命力、独立而自由的灵魂;我尤其要祝愿你们每个人,无论在多么肮脏卑污的环境中,都持守着自己永不被玷辱的卓越人格。  在座诸君,谢谢你们与我一起度过这快乐的18周27个小时。我为你们骄傲,祝你们幸福!  2008年1月3日於追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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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stilkombu 发表于 2009-9-21 17:12:38 | 只看该作者
作者:笑蜀中国政法大学所谓逃课门事件我一直是看客,虽然我一直很关注,但一直不愿打破沉默,因为我以为,这个事件暴露的问题,是一个过于基础性的问题。现在还需要讨论这样过于基础性的问题,是很荒诞的事情,是对我们这个社会的讽刺。师道尊严固然不错,但一个自己上课屡屡迟到,自己都很少尊重课堂秩序的老师;一个用跟学习成绩挂钩的办法,向学生强制性推销自己的商品的老师;一个辱骂自己的学生为畜生的老师;一个不惜发生肢体冲突而把女生扭送保卫处的老师,难道有任何师道可言吗?难道有任何尊严可言吗?师道是一个多么神圣多么庄严的概念,把它用到那样的老师身上,本身就是对师道这个概念最大的侮辱。在我来说,这些原本是最最基本的常识,无须申说,自己还是淡然处之的好。但是,当事人竟把整个事件上升到国家安全的性质,这就实在突破底线伦理太远了,实在让人忍无可忍了。我马上联想到西丰县官派衙役赴京拘捕自己私敌的行径,马上联想到天门城管打死见义勇为者的行径。这些行径背后的逻辑何其相似乃尔,这种逻辑我用一个名词来概括,那就是“刀把子”思维。任何社会都有利益分野,因而都有矛盾冲突。在一个正常的社会,利益分野、矛盾冲突都能通过文明的程序来处理,通过谈判、通过协商尽可能求得共赢,而不是非东风压倒西风,一方全胜为王、一方败而为奴不可。即便在国际社会,在异族之间,我们都一贯主张要用和平手段,谈判手段来解决争端,而反对诉诸武力,何况在一国之内,何况对自己的同胞?把自己所处的公共空间,当作自己的场子,我的场子就我说了算,我不受一切制约,可以藐视一切道德义务。谁敢质疑我,就是挑战我的统治地位,就是我的私敌。这样的山大王心态,是一种致命的法西斯病菌。一旦这种致命的法西斯病菌深入骨髓,那么做县官就必然做成刀把子县官,做衙役就必然做成刀把子衙役,做教授就必然做成刀把子教授。这种人永远不懂得什么是文明,永远不懂得人跟人其实可以和平相处,永远不懂得利益冲突可以协商解决。他们永远不懂得平等、自由、尊重为何物,而生活在最原始的丛林心态之中。在他们的视野里,人跟人之间的关系,就是统治和被统治的关系,征服和被征服的关系,所以人跟人之间就要斗,要么你死,要么我活,而绝无中间选项。为什么逃课门事件一浪高过一浪,无休无止?问题的症结就在这里。每次当学生打算退却的时候,对方总要制造出一个新的情节来升级整个事件,让事件无法收场。原因就在于,学生没有得到最严厉的惩罚,没有起到杀一儆百的作用,所以必须让事态继续发展,直到学生完败,自己完胜为止。换句话说,必须拿学生的前程,尤其是那个可怜女生的前程作赌注,来捍卫自己的面子。而这显然是文明人、正常人难以接受的,事件也就真的无法收场,本来在萌芽时就能解决、代价最小时就能解决的机会,就不断失之交臂,事件就终于被升级到了似乎跟国家安全相关的地步。老子不能赢,事情就没完;老子说不过你,老子还打不过你?如果被这种丛林思维支配,但凡理屈词穷之际,就不免图穷匕首现。匕是什么?这里的匕就是国家机器。仿佛国家机器是自己的囊中之物,可以动不动就拿出来比划。倒退几十年,这招确实管用。但时代毕竟在进步,个人裹胁国家机器的难度,是愈来愈大了。于是有了西丰县官现在的尴尬,打人的拳头可以轻松地伸出来,却很难轻松地收回去,裹胁国家机器打人终于要付出个人代价了。用所谓国家安全为理由裹胁国家机器,以之恐吓学生和社会舆论,这种昧于时代的颟顸之举,其结局相信也不会比西丰县官好到哪里去。教授就要有教授的样子,起码得是一个文明人。以堂堂教授身份而行山大王之实,这就不是谁要与你为敌的问题了,而是你自己贬低自己的问题了。这样的人当然没有资格俯瞰世界,需要的只是自救,用文明拯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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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mpshabib 发表于 2009-9-21 17:51:43 | 只看该作者
标签: 杨帆门●作者张鸣 这些天,有两个名牌大学教授对学生耍威风的事件,被曝了光。其中有一位我还认识,名头很大。这样的事情,对我这个圈内人来说,可以说一点都不稀罕,教授对学生动粗口,破口大骂,甚至拳脚相加,早就不是什么新闻了。说实在的,尽管教授在社会上还有点虚名,但在大学里,其实并没有什么地位,连开车和做饭的师傅,都不大会把教授当个菜,进机关办事,低声下气地说上三遍,不一定会有人理的,除非你的教授头衔上,还有着什么长或者主任之类的官衔。   不过,再熊、再窝囊的教授,对于学生,还是蛮有优势的,特别是正在上你课的学生或者你的研究生。就像我曾经说过的那样,现在的大学就像一个县衙门,校长书记是说一不二的县太爷,而机关干部是六房书吏,教授则是三班衙役,虽说大老爷见了觉得你贱,但对于百姓,还是有威风可耍,而现在的学生就是交粮纳赋的百姓。一门课及格与否,基本上老师说了算,老师上了讲堂,讲得不好,甚至满口胡柴,学生基本上没有什么反制的办法,虽然现在也时兴学生给老师打分,但唯有学生可以集体行动,才可能制裁某个老师,但是眼下学生的集体行动,往往是犯大忌的事,风险极大,所以,学生对老师的评分记录,绝大多数都是优,少数几个良,出现一个中,简直就是白乌鸦。至于教授所带的研究生,基本上等于家生奴才,要你扁就扁,要你圆就圆,课题全做,家务活全包,有的,还沾色上的便宜,敢说个不字,毕业就有麻烦。   当然,虽然理论上教授对于学生的学业,有生杀予夺之权,但实际上这种权力的达摩克勒斯之剑,很少真的落下来,只是现在的学生,都学的很乖,他们大概知道自己对于学校,只是过客,求学,为的就是个功名,很少有人会为了一时之忿,甘冒功名丢掉的风险,因此,凡是有求于教授的学生,对于教授耍耍威风,一般的战略选择,就是忍,一忍、二忍、三忍,于是有的教授就变成了满口脏话的暴君。   不消说,眼下的大学,虽然知识分子成堆,但却是中国最没有民主的地方,教授漫说选校长,连院长、系主任都没有资格选,对学校的事务,也基本上没有什么发言权,在制度的操作层面,只有听喝的份,无条件执行一个又一个从上面下来的指令,哪怕这种指令荒唐透顶,比如像最近迎接本科评估的种种造假命令,也得无条件执行。应该说,近十年以来,由于高教体系钱比较多(无论是上面下拨的,还是贷款来的),资源丰厚,学官们的权力得金钱之助,如虎添翼,而教授们为了争取分一杯羹,自然也就格外温顺,很多教授,甚至所谓的大牌教授,对领导都恭顺得有如孙子,因此,有人刻毒地名之曰,教授宠物化。开会的时候,如果有领导在,绝对要恭请领导先讲,领导讲完,大家一开口,就是,正如某某领导所说,跟文革期间,张口必说最高指示一样。  奇怪的是,恭顺的教授,在领导面前,已经变成了奴才或者宠物,但是当他们面对学生的时候,就感觉自己是奴才的主管,那个威风,比主子还要大。同一个人,在领导免去点头如同鸡啄米,转过脸来,就就像是坐在龙椅上的皇帝。   客观地说,现在的师生关系,已经很难用中国传统的套路来要求了,教师只是一种职业,不再是伦理关系中的一环,所谓天地君亲师五达尊之一。学生也不大可能指望教师传道授业解惑,成为人生的导师,但是,至少,做教师的,要把自己当人,把学生也当人,彼此可以平等地交流和交往,别自己在领导那里不是人,转身也不把自己的学生当人,一门心思创造性地发挥奴才主管的管人才能和管人威风。   教授们,扪心自问,不觉得自己可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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